陈嚣以前也学过钢琴。不知为何,他左手仍落在祁遇白腰间没有收回来,修长的右手轻轻覆上琴键,却迟迟未动,似乎在思考着该弹什么。
祁遇白只能被迫半靠在陈嚣怀里,藏在黑发下的耳朵微红。那一瞬间,他用曲谱捂住了自己的脸,于是相机无法捕捉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只知道曲谱再放下来的时候已经神色如常了。
祁遇白发现了陈嚣的动作:“你会弹钢琴?”
陈嚣又开始凡尔赛:“一点。”
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开衫,看起来挺像文艺青年的。
陈嚣指尖轻动,然而一个音符还未按响,就被祁遇白握住了手腕,只见他犹豫问道:“你确定你要弹钢琴?”
陈嚣反问:“怎么,弹个钢琴还有规矩?”
祁遇白心想当然有,语气霸道:“不许弹江泷的歌,也不许唱江泷的歌。”
陈嚣早猜到了:“还有呢?”
祁遇白静默了一瞬:“……不许弹《好运来》。”
陈嚣眼皮子跳了跳:“行吧。”
他松开祁遇白,双手覆在钢琴上,思索回忆片刻,终于按下琴键。一段熟悉的音乐自指下流淌而出,节奏由渐弱到渐强,到后面越来越紧凑。他却分毫不乱,每个音符都是有力短促的,音与音之前完全不黏连,相当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