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晚平日打扫书房,有钥匙在身。他悄悄开了门,把百里渡月抱到里面用来休憩的床榻上,又折返回去重新锁上门,以防别人进来。等做完这一切,才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个夜晚过得实在跌宕起伏,小黄文男主的福气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了的。
桑非晚找了条干净帕子,细细擦了擦自己的右手,那种异样而又陌生的感觉仍是残留在皮肤上挥之不去。他不知想起什么,忽然看向躺在床榻上的百里渡月,最后缓缓走上前,掀起衣袍在床边静悄悄落座。
纾解过后,药效自然就淡了。
桑非晚抬手覆在百里渡月的额头,试了试对方的体温,见没那么烫了,这才慢慢收回手。他见百里渡月身上的衣服还滴着水,伸手替他脱下,扔到了一旁的地上,然后扯过一床锦被盖住了对方的身躯。
桑非晚自己身上也是湿的,反正这里也没外人,他直接褪下了外衫,随手扔到一旁,然后靠着床柱开始闭目休息。
说是休息,其实更像是沉思。
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又想了一些要紧的。
乱七八糟的事不可言说,要紧的事尚未理出头绪。例如百里渡月明天醒了,自己该怎么办?
《贪欢》原著中,百里渡月非常忌讳旁人发现他有第二人格的事,但凡发现了就是个死。其次百里渡月中了龙台花的药效,这其中也有桑非晚的一份功劳,若真追究起来倒不好解释。最后就是他们在湖中……
虽然没真的做什么,但也有些逾矩,桑非晚自己都觉得有些破格,更遑论百里渡月。
总而言之一个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