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晚本能察觉此事背后必定有隐情,对百里渡月来说大抵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思索一瞬,还是摇了摇头:“不想知道。”
他语罢将画收好,正准备放进匣子里,然而百里渡月不知抽了什么风,指尖忽然捏诀做法,那画卷便凭空燃起一道刺目的火焰,开始飞速燃烧,灼热烫手。
桑非晚见状瞳孔微缩,本能将那幅画丢到了地上,随即反应过来就想灭火,然而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百里渡月一把攥住了手臂:“你做什么?”
桑非晚把手抽出来:“自然是灭火!”
百里渡月见状不禁笑得前仰后合,身形一个劲地颤。他气力瘫软地侧躺在桌子上,眼见火势愈烈,眼中便愈发充满兴味:“那画是本城主的,我都没急,你急个什么?”
桑非晚心想他当然急了,这个恶人格烧完画拍拍屁股就走了,等会儿另外一个人格万一回来了可怎么办,再说哪儿有人把自己亲娘烧了的!
桑非晚环顾四周一圈,最后发现桌上有半杯茶水,直接端起来照着燃烧的画卷泼了过去。只听一阵刺啦的声响,火焰终于渐渐灭了,不过画卷早已损毁,只剩下焦黑一片。
桑非晚傻在了当场。
百里渡月见状不禁笑的更开心了,险些从桌子上跌下来,在一旁说风凉话:“啧,看来你这火灭的似乎不大及时。”
桑非晚太阳穴已经开始突突疼了,他下意识看向百里渡月:“你有办法复原吗?”
百里渡月姿态慵懒:“有,你求我啊。”
“……”
桑非晚才不求他,对方既然出手烧画,那就说明压根没打算复原,求了也是白求。他俯身把画捡起来,然后用帕子擦拭干净上面的水痕,眼见已经被烧得七零八落,最后只能凑合卷了两下放进匣子里,用那把黑锁重新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