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地动酆京陷入混乱,才给了桑云可趁之机。但谢疏钰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道:“梁观身边不是有擅长易容之人?把这件事交给他查,若有必要,到桑云祖籍走一趟。”
冯宝财知道,殿下一直有意让魏文彬还朝,但此人辞官后就像人间蒸发了般,一点踪迹也寻不到。若殿下能找到魏大人的女儿,于东宫而言又多了一份助力。
只是天大地大,那孩子丢失多年,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说不定都不在人世了。
二皇子册封亲王一事来的突然,谢疏钰准备明早动身回京。傍晚卫淼睡醒后听说钰哥哥要走,闹脾气不肯起来用膳。
钰哥哥才回来没多久,怎么又要走呢?
卫淼迷迷瞪瞪躺在床上,一个人生闷气。见谢疏钰进屋,又哼哼唧唧地钻进被衾里不理人。
谢疏钰把人从锦被里剥出来,“不准再睡,起来。”
在谢疏钰的威压下,卫淼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揉揉眼睛委屈道:“钰哥哥,不……不可以走。”
谢疏钰好笑,“为什么不能走?”
卫淼想了片刻,忽然抱住小肚子扑通一声倒回床上,“水水肚子……痛痛。”
小家伙自作聪明,想装病让谢疏钰留下。殊不知,她装的一点也不像,眼睛乌溜溜转啊转,一看就知道是谎话。
“好了。”谢疏钰妥协,“五天就回,可以吗?”
卫淼知道,五天很短暂,一下子就过去了,她这才笑嘻嘻从床上爬起来,谢疏钰叫人传膳。
今天的饭桌上有鱼,卫淼想吃又怕刺,见状香草便接过她的盘子,说:“奴婢为姑娘把刺挑出来。”
卫淼却摇头,“钰哥哥挑,挑干净我……给我吃。”
不仅香草,旁边的冯宝财也吓了一跳。他们都知道,殿下是愿意宠着这个小姑娘的,但殿下矜贵之躯,怎么能做挑鱼刺这种事呢。
正诧异着,却见太子殿下已经接过碟子,淡淡道:“无妨。”
冯宝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内心十分一言难尽。
这两个人,一个随心所欲地使唤,另一个毫无原则地让步,太子这个爹,当的未免也太称职了些。
翌日,天将将翻起鱼肚白,澄院门口整顿好车马便要出发了,不想这时,香草急匆匆跑出门要去寻梁兰。
冯宝财问怎么回事,香草神色着急,“水水姑娘说难受,奴婢一摸额头烫的厉害……”
话没说完,谢疏钰蓦地下马将鞭子丢给冯宝财,道:“孤去看看,出发时辰拖延一刻钟。”
太子虽说拖延一刻钟再出发,但冯宝财有种预感,白天只怕走不了了。果然没过多久,香草便来传话,说晚上再走,招呼众人先回去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