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瑶点头称是,“最近与父亲往来频繁的那位齐先生不就是富商,听闻他家底殷实,还有意与国公府结亲,但士农工商,哪个傻子会愿意下嫁商人呢。”
“傻子?八小姐,咱们府里确实有一位呀,养在法缘寺呢,您忘记了?”
卫瑶一听,恍然大悟。
是了,她怎么把那个假货忘记了。卫淼养在法缘寺这么多年,即便没被磋磨死,也是个粗鄙的小尼姑。让父亲接她回府还俗与富商订亲,她就能风风光光出嫁了。
卫瑶难掩兴奋,直接赏了小喜一把碎银,“我现在就回府和母亲说。”
接连几日,香草都陪卫淼在酆京城玩。这天傍晚,春雨淅淅沥沥而至,久违的寒气一下从地底深处钻了出来。
入夜后,雨越下越大,整座宅子只能听见雨点落在瓦片上的噼啪声。丫鬟和小厮们都睡了,四周陷入黑暗之中。
卫淼晕晕乎乎醒来,只觉得身上发冷。她体质偏寒,下雨天仅靠暖炉和汤婆子很难暖和。
她想钰哥哥了,钰哥哥身上总是暖呼呼的,好像一只移动的火炉。
卫淼抱着膝盖,长发自肩头散落,薄薄的里衣紧贴,勾勒出脊背上的蝴蝶骨。
她的脑袋有点晕,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下意识想寻找一个温暖地方的睡觉。或许,钰哥哥的房间能暖和一些……
雨夜的宅子安静到可怕,四周黑魆魆的,夜色好像化不开的浓墨,随时能把人吞噬掉。
谢疏钰冒雨回府已是深夜,他没惊动任何人,进屋刚褪下潮湿的衣裳,便听门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跟猫儿似的,谢疏钰转身,就见卫淼站在门口,可怜巴巴望着他:“钰哥哥……水水冷……”
她说完,不管不顾走进屋,一头扎进谢疏钰怀中,“钰哥哥……抱抱……冷……”
眼下谢疏钰只着轻便里衣,卫淼一抱,衣衫就松垮的半解了,露出他精壮的胸膛,以及块垒分明的小腹。
更要命的是,卫淼一直往他身上蹭,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胸口,谢疏钰当时就感觉太阳穴跳的厉害。
他捏住卫淼下巴,正欲教训她,对上卫淼雾蒙蒙的眼睛话又咽下去了。
怀中的少女罗衫轻薄,鼻尖覆汗,香腮晕着一圈淡淡的红,好像刚被欺负狠了似的。尤其那双眸子,半是依赖半是无辜勾的人心痒痒。
“钰哥哥——痛”卫淼被他捏着下巴,泪眼汪汪道。
谢疏钰放手,小姑娘雪腮上便留下了两道红痕。他背过身,随意捞起一件衣服穿好,然后把卫淼横抱起来,“哥哥送你回房。”
“不要。”卫淼双手抱紧他的脖颈,“冷……在这里睡。”
这孩子还和小时候一样,饿了找钰哥哥,冷了还找钰哥哥。
谢疏钰把她放到自己的床上,卫淼往里缩了缩,小手拽着他的袖口,“冷……钰哥哥帮我……暖被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