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得如此直接,让我一时转不过弯来。
隔了稍许,我回过神来,无端地感到愤怒,“你们到底有什么毛病?!当我是什么?人体按摩棒?!变态,无耻!”
太可悲了,我几乎被这兄弟俩牵着鼻子走,连骂都骂不出什么厉害的花样。
“这不是很好嘛,”麦宝珈在一旁冷静搭腔,“你喜欢我哥,我哥需要找一个情人和他随时随地都能上床。刚刚你也爽到了吧,被士钰主动伺候的感觉不差吧。”
“什么?”我偃旗息鼓,神态仿若幻听,“你他妈在讲什么乌七八糟的……”
“行了行了,”麦宝珈恢复成那副吊儿郎当的嘴脸,嗤笑出声,“你啊……也别装了,你马上要经历发情热了吧,如果到时候……身边没个对象不会很麻烦吗?你以为光靠注射抑制剂就能捱过去吗?别天真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做爱,疯狂的做爱,一直到什么都射不出来,大脑一片空白为止……”
麦宝珈太自以为是,觉得全世界的alpha都只会凭下半身思考吗?
的确,他所言非虚,这就是我们这个社会的现状,虽然明面上无人表态,可暗中的规则就是如此。alpha和oga在进入发情后,抑制剂带来的效果微乎其微,就像约定俗成般,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临时结对子,以便发泄无边无迹的性欲,等找到真正契合的那方,才会解散分手。
这一行为在我看来,不过是被本能驱使,只有原始的动物性,从人类的正常规则里暂时脱身的借口而已。
我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角一片湿润。
“你……”麦宝珈的声音开始犹豫,“不会不愿意吧……不可能啊,你明明抵抗不了士钰的。”
这种不怎么高明的提议,根本无力堵塞住庞大的现实空洞。
教室外的铃声忽然响起,响得如此强烈,以至于让我们从这个封闭的空间里都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