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我并不打算在这个圈子里待太久，赚到足够的钱就退圈，然后再去做真正想做的事。”宋余歌偏头看向身侧的女孩，她的眼睛因为惊讶微微睁大。

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宁果果主动问：“余歌真正想做的事是什么呢？”

“这就是我现在正要说的，最近突然觉得，当演员好像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另外，我还想问你——”宋余歌微微凑近了宁果果，表情格外认真，“对于你，对于粉丝们而言，我是怎样的存在？”

“很明亮的存在。”宁果果不假思索地说道，“只要看到你，哪怕隔着屏幕，我们也能获得力量。”

“我也带给你力量了吗？”宋余歌问。

“当然啦，我——”宁果果猛地一顿，她脑子里突然回想起了宋余歌刚刚说过的话，脸上浮现出了非常明显的紧张神色，“对、对不起，我这样是不是太道德绑架了？”

作为宋余歌的骨灰级死忠粉，从她还未正式踏入娱乐圈时就关注喜欢上她的老粉，宁果果当然清楚宋余歌的坦率作风。

她说自己有退圈的想法，那就绝对不是随便说说，可她这样回答，以一个患有抑郁症的粉丝身份做出这种回答，不就是在从侧面暗示宋余歌留下？

要知道，如果对方真的退圈了，彻底回归了素人身份，她们怎么可能通过屏幕看见对方？又要如何获得力量？

“那个，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可是我很喜欢这个答案。”没给宁果果太多胡思乱想的机会，宋余歌语调平和地接上了她的话。

平和从容，却又带着隐隐的宽慰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