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阿涛背对着他,裹着被子打着轻微的鼾声。
夜深人静,走廊上也没有走动的声音,静悄悄的,在黑暗中拿着手机,没开灯,也没按亮屏幕的时遇,像是僵硬的雕塑。
他难以想象,只是一周的时间,沐沐到底经历过多少恶意。
她是怎么撑过来的。
昨天下午还在朋友圈开开心心的晒了自己种的小多肉长大了。
时遇很长很长时间都没有感受过心痛的滋味。
哪怕是晚上心里那么落寞孤单,也没有过这么闷钝的痛感。
很久之前的上次的心痛,还是时沐学骑自行车,看到她摔的两个膝盖鲜血淋漓,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
他坐在床上想了很久。
像是自己珍爱珍惜的宝贝被别人毫不留情的丢在地上,践踏,鄙夷,破口大骂是肮脏的垃圾。
阿涛第二天睡醒和大家一起吃早餐的时候还在抱怨,昨晚半夜起来上洗手间,开了他那边的床头灯,结果就看见时遇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吓的阿涛差点就地尿在了裤子里。
宁思喝了两口粥,难以置信,“不是吧遇哥,你压力这么大,这么紧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