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瞬间就认出了这是之前曾经与他在楼道里擦肩而过的,那个让他感觉十分不舒服的哨兵。对方此时两眼充|血,看上去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对方也认出了白源,咧嘴冲他一笑道:“哦,我还想明明循着你的气味找过来的,怎么这里只有一只可怜的小兔子……”
“你找我有事?”白源面不改色地回答着,手则暗暗捏住了灭火器的开关。
“事,当然有。我之前就想跟你说了,但那时候你身上有邃敬的味道,真是让人讨厌。像现在这样就好多了!”神经质的哨兵放开方柏华,一步一步向白源走来,“我需要一个绑定的向导,本来想着将就用这只小兔子也可以,但既然你这么巧合地回来了……你应该会愿意做我的向导吧?毕竟我们的精神体都是猛禽,我们会很合拍……”
这是一个易感期发狂的哨兵!
话说到此,白源终于意识到了眼前这人一切的异常源于什么,同时他注意到了对方的右手臂不太自然地耷拉着,好像重伤未愈一般。
邃敬曾说过他撕了袭击白隼的那只秃鹫一只翅膀……眼前这人又亲口承认了他的精神体也是猛禽……
把事情前后的原委联系起来,白源确信了至今为止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意外,眼前这个哨兵从当初通识课的时候就盯上他了,只是一直等到现在才真正有机会实施他那龌龊的计划。
“不好意思。”白源冷静地说着,朝走到自己面前的哨兵举起了灭火器,“我对谈恋爱没兴趣,更不打算这么早就跟人结合。”
白色的粉尘伴着强力的冲劲怼了毫无防备的疯狂哨兵一脸,他发出痛苦的惨叫,捂住自己的眼睛弓起了身体,同时仍不死心地胡乱挥着他那只伤臂试图抓住目标。
白源敏捷地退开几步,朝还在发愣的方柏华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身为此夜最大受害者的方柏华此时才回过神来,眼里的泪打着转,从床上跳下来拉好被扯开的衣服,朝着白源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