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啊,这森林里有猛兽为什么裁判没先说?菘城塔的是故意的吗!”另一个声音也喊起来。

是两江塔的选手!

在白源意识到这次终于不用自己人内斗的同时,邃敬已经放开他的手,像幽灵一般朝传出喊叫声的地方“飘”去。少了邃敬在身边,白源紧张的情绪霎时就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他赶紧快步走到一棵大树下,背靠树干蹲下身,将自己隐藏在灌木丛后面。山缝里的战况,白源从这个位置看不到也听不清,但片刻后,有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跑了出来。

此时天光已然完全暗下去了,但从身形还是可以判断出跑出来的并非邃敬,于是白源在对方一无所知的路过自己躲藏的灌木丛旁边时,伸脚绊了他一下。

“哎哟!”被绊的人结结实实跌了一跤,都没看清是谁对自己出手,就抱着头喊道:“住手住手,我是向导,没有战斗力的!号码牌也不在我身上!”

白源快速地感知了一下眼前之人的情绪波动。

慌张、恐惧,但没有期满的感觉,应该没有说谎。

他试着模仿邃敬的语气,冷淡地对眼前的向导说:“既然什么都没有就快走开,别碍事。”

这人果然没有抬头确定他的相貌,如蒙大赦地拍拍灰跑掉了。

又过了几分钟,邃敬才从山缝里走出来。白源看不清他的脸,但看到邃敬的黑影在扯身上的衣服,口中还发出不爽的啧声:“这队人也分散行动了,号牌不在这几个身上。”

“刚才跑出来一个人,他身上应该也没有号牌。”

“嗯,这种东西,一般不会有人放在没有自保能力的向导身上。”邃敬认同白源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