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回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
他动作很轻地从厨房窗户翻进来,来到结花卧室门前,静静站了一会,见她没有醒来,松了口气。
他去阳台,将上衣掀开。
只见他腹部的位置缠着绷带,现在已被鲜血浸透。
狗卷棘将绷带解开,用凉水清洗。随即把挂在手腕上的塑料袋打开,里面装着润喉药、外伤药以及绷带酒精等。
他胡乱处理了下腹部重新裂开的伤口,就拖着疲惫的身体,一副力竭的样子背靠着结花的卧室门坐在地上,仰头喝空润喉药,闭眼睡过去。
隔天。
结花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先是发了会儿呆。
才打开手机查看时间。
就发现……
居然已经七点半了!
因为昨天晚上妮妮说要去唱卡拉ok,所以她就换班到了今早上。现在,距离她兼职迟到还有区区半个小时。
她火速爬起来。
完蛋了!
从这里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就需要二十分钟!她根本来不及准备早餐,为了避免工作的时候胃病犯,看来今天要花钱买早饭了……
结花委屈巴巴的想着。
结果卧室门一打开,她就闻到了一阵饭菜香。
像是察觉到结花醒了,狗卷棘从厨房探头,在与结花对视两秒后,他晃了晃手里的锅铲,“腌鱼子。”
结花愣住“你……”
狗卷棘将头缩回去。
过了会,他从厨房出来,将一个打包好的便当递到结花手里。
便当沉甸甸的,结花双手抱住。她眨巴着眼睛盯着眼前的少年,觉得此刻如果不说些什么,不太好。所以就干巴巴的没话找话“你还会做饭呀。”
他没回答,只是弯了下眼睛。
结花将便当塞入背包,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狗卷棘去阳台,他深呼一口气,才红着脸抬起手,试探性地捏了下结花的内衣。
因为布料很薄,所以一晚上就干了。
他将结花的内衣收下来,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沙发上,然后将半干不干的外套从玻璃窗户上取下来,穿上。
七点四十五分。
他们出门。
因为赶时间,结花只是草草扎了下头发,就风风火火地往外跑。
因为如果兼职迟到的话,可是会扣全勤的!虽然迟到一次扣的全勤并不多,但对于结花来说,就是一整天的电费,外加一顿早饭。
但她的体能不是很好,每跑半分钟就要停下来歇息很久,等她再次累得不行,弯腰喘息时,就看到始终跟在她身侧的狗卷棘突然动了下。他走到她身前,然后半蹲下,侧头看她时,用眼神示意她上来。
结花愣怔片刻“你是要背我吗?”
“嗯。”
结花犹豫了一会,但眼看还有十分钟就要迟到了,还是趴上了狗卷棘的后背。
见她上来。
他手臂动了动,分别圈住她的两条腿。
在被那双热烫的手臂触碰时,结花下意识身体僵住。不自在的感觉升起,但她强忍住,不断在心底重复
这是小白。
这是小白。
这是小白。
……
他的手很安分,除了一开始将她背起来的时候,过多触碰了下她,其他时候都很安分的放在那里,甚至还贴心地帮她压住了裙子,防止走光。
结花砰砰跳得厉害的心,逐渐恢复。她小心翼翼抬手,环住狗卷棘的脖子,将脑袋压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