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当痴情种去找死,我能拦得住?”
这话说的,桓长明一番深情,好似真的是为了他路翩翩一样。
琅虚别有深意的看了路翩翩一眼,“我言尽于此,神子也莫要再拿魔界的这些无辜的魔将们撒气了,告辞!”
琅虚说罢,一手牵起阿粉,一手抱着怀里的妖族小孩,“走了,我们去给你爹买棺材,准备后事去了!”
那妖族小孩立时哇哇大哭,“呜呜呜布要啊!”
“哈哈哈……是你爹自己要去找死的,他不要你咯!”
琅虚一边抱着那妖族小孩恐吓,一边瞅着路翩翩离开的身影。
阿粉有些不满,一对粉嫩的猪耳朵从她头上冒了出来。
她嘟起嘴道:“你盯着他看什么?”
“帮别人看的。”
“哼,不管你是帮谁看的都不准看!”阿粉嘴巴嘟的更高,“他有我好看吗?”
琅虚哈哈大笑,“没有没有,再来多少个神子都抵不上我的一个阿粉!”
“这还差不多!”
北氤水泽,浑浊的血腥味飘散在四周,玄武巨大的尸体躺在岸边,它身上流出的血流进湖水里,把清澈的湖面染红了一半,看上去极为血腥。
路翩翩从云上跃下,来到玄武的头颅前,只见玄武表情狰狞,眼睛翻白,似乎死的很不甘心。
一把剑从玄武身体的顶端滚下来,落到了路翩翩的脚边。
他垂眸看了一眼这剑,是他在下界时用过的本命剑,两百年过去,上面已经沾满了桓长明的气息,此刻更是像在血里浸泡过一样,红的渗人。
路翩翩拧着眉用术法将这把剑会恢复如初,剑通灵,飞到他眼前,指引他飞上玄武的顶端。
不用去,路翩翩也大约能猜到那上面的人是谁。
剑像是感觉到了他的不愿意,一下子钻到他脚底,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将他带飞到了玄武顶端。
桓长明倒在血泊里,身上多处被玄武撕咬的裂痕,加上之前被天雷和路翩翩所伤的旧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他整个人如同一具即将走向死亡的残魄尸体,奄奄一息。
桓长明察觉到有人来,勉力抬起眼帘,只模糊的看见一道白影立在自己眼前。
他用尽浑身力气向这道白影伸出手指,嗓音轻到听不清的唤:“翩翩……”
叫出这两个字,他心底却涌出对自己的嘲讽。
怎么会是翩翩,翩翩对他恨之入骨,怎么可能还会来看他一眼?
桓长明的手重重的摔回原位,“翩……翩……”
路翩翩神情淡漠的好似一尊用冰雕出来的神像,无喜无悲,什么事也无法撼动他分毫。
桓长明的手边躺着玄武的尾巴,断尾之处伤痕极不平整,玄武皮糙肉厚是上古神兽里出了名的,更何况别人砍它,它必会挣扎自保。
想来是桓长明砍了许多下,才将玄武的尾巴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