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是多少?都会一点???……”
闻言,安的嘴唇停在了玻璃杯沿。
他很好看,回答也很离谱。
“‘都会一点’和之前的‘乐器掉进海里’,哪句的可能性更大呢?”她单手托着下巴凝视范宁。
“前者。”范宁恢复了之前的神态。
带着热浪的海风吹过,少女发丝下的眼睛在连连眨动。
如果炫耀的动机是博取好感,那这样的男孩子还是很可爱的,当然,前提还是要好看。
骑士打扮的马赛内古这时开口道:“不论如何,舍勒先生的加入,总会让队伍中多出一两支歌谣,总会是一件能带来愉悦和幸运的事情。”
克雷蒂安附和着点了点头。
虽然他还没弄清这位“指路人”提议让舍勒跟随的缘由,不过上述潜台词倒是听明白了:打着游吟诗人旗号的人,总不至于无中生有……至少舍勒先生在流浪前会是个学音乐的,而不是什么学工程或学化学的……
安也这么认为。
站在一旁的露娜,感觉事情正在朝自己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怎么桌子上这几位已经饮水聊天起来了?
算是好事,不过,似乎是马赛内古先生出于自身判断换来的局面,这几人依旧在质疑其游吟诗人的身份,作为首先提出礼约的她,总觉得有些忿忿不平。
露娜想了想,飞快地丢下一句话,然后踏步走下遮阳台:
“舍勒先生,您慢用稍等,我回下旅馆马上就过来。”
“你忘了伞。”范宁享用着凉水,未曾回头。
“啊!”她又蹬蹬两下回来,撑起精致的小黑伞,朝烈日底下小跑而去。
期间马赛内古和安再次提了几个问题,范宁由着心情随意作答闲聊。
约五分钟后小女孩气喘吁吁地返回,她苍白的额头上起了一层汗珠,而手上拎了个用绳结编成的小挎包,彩条和花朵装饰在海风下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