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融化深深的积雪,
会打破坚硬的冰封。
雪花啊,你是懂得我的渴望,
告诉我你要奔去的方向,
还是让我的泪水,
顺着小溪流淌?”
……让泪水顺着小溪流淌。特洛瓦在怔怔出神。
范宁左手在品格间不着痕迹地切换,拨奏之时却闭上了眼睛,昔日的深沉追忆,全部化作了尾声的苦涩低吟:
“它会带你经过村庄,
穿过喧闹的街道。
要是觉得泪水发烫,
就是到了她的屋旁。”
吉他声止,每个人都沉醉在不同的幻象之中,并把这些幻象的模湖情味,当作了真实的酒。
特洛瓦和马赛内古默然垂头,女孩子们在微微抽泣,露娜朝着范宁的位置微微撑地,泪水顺着她脸颊和下腮滴落在砂石上。
醉意,静夜,爱情诗,上扬的篝火,这一切很容易地与季动揉在一处,不知不觉把人的眼泪给逼出来。
看着这位舍勒先生神情平静地放好吉他,安却环抱着自己双腿,一直在喃喃念着第六首《泪河诗歌的最后一句。
“要是觉得泪水发烫,就是到了她的屋旁。”
不光是她,过半的人都被这句话压得喘不过气。
“要是觉得泪水发烫,就是到了她的屋旁?”
这是怎样绝望的爱情啊!到底要有过怎样的经历,才能写出这样的诗句,才能谱出这样的旋律?
燃烧的乌榄与枣木在哔哔波波地响。
“徽记!他拥有‘芳卉诗人’的祝福徽记!”
见习游吟诗人菲利突然高呼,打破了旅店庭院的寂静。
包括范宁自己在内,众人的目光往庭院内相对高处看去——
晶莹的星河在夜空流淌,椰树、棕榈树和菠萝蜜树的枝桠划破天际,而其中的几处位置,隐约结着一片发出橙红色光芒的奇特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