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就是诺阿王朝那位被提携的女祭司的名字?”
“‘星轨’就是‘瞳母’曾经的神名!?”
站定缓过一口气后,范宁重新开口,接连向她确认两个问题。
“没错。”少女伸手擦去了睫毛上粘连的雪花,“圣伤教团最初祀奉的是那个正常的‘星轨’,这让他们的密教家族具备了‘制作名琴’的习惯和传统,但那是很早以前了”
“南大陆土著们崇拜的那位见证之主早就疯了,因为看守‘蠕虫’而恐惧发疯,真知发生扭曲偏移后,神名也随之而变但他们的后代仍在拜祂,如此直至新历,先祖大多疯了或死了,剩下的那些分支家族所致敬的仪式、制作的东西也发生了严重的变形走样,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
“原来如此啊。”范宁觉得思维好像通畅了很多,“变形走样,所以原本好好的名琴不做,变成了制作现在失常区中的这种‘乐器’.”
“你是不是又理解反了?”
琼转过来的脸颊在范宁眼中闪烁着混乱的彩色点。
“‘星轨’时期的乐器,即天国中你看见的这些秘史投影才是正常形态,后来‘瞳母’时期流传出来的那些所谓名琴,是被扭曲污染后的产物‘裂解场’正是因为这些异常结构越来越多,才会变得越来越岌岌可危。”
“.”
范宁刚刚舒展的脸部肌肉再度僵直。
到底哪类乐器是正常的,哪类是异常的?
除去头疼欲裂外,他呼吸也变得困难,鼻息与喉结接连蠕动,在绵密的胶体中奋力汲取着气泡,视野远方那些倒伏的巨大神像,开始如同水盆中的积木一般飘荡浮动。
“刚刚你沉默了一段时间,我以为你是想清楚了再重新开的口。”
“你说的‘塑形之咏’也好,‘阻断降临’也好,我相信肯定基于你经历的事实,不会是无中生有,我回想起的记忆片段,和它确有很多交集但对于它的解读、它的立场、它的种种细节,可能换个当事人来看,会是完全迥异的理解。”
“所以说,请你不要再做建议和劝阻,这让我很难不怀疑你被严重污染或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