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倒在地的欧文则感觉整个世界的动静都离自己远去,待得再度睁开眼时,一股剧烈的疼痛遍布上半身,甚至还有喉结之处,他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呼吸了,生命已在无法逆转的流逝!
奋力将余光向下向右移动,才看到了那几个碗口粗的贯穿了心脏和腹腔的焦黑洞口以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身边的范宁!
“我觉得很奇怪,另外这些邃晓者是你的手下吗?真是奇怪啊”
又是一道看似绵软的光线打到了旁边躺倒的黑衣人身上。
毫无疑问是下的死手。
范宁脸色阴沉且困惑,看着这位黑衣人哀嚎抽搐了几下,身躯同样化为青烟,衣物萎缩成一团。
“你你!你是!?”临死前的欧文,刚刚就因为自己身上的致命伤势产生了某种联想。
而现在看到范宁继续施展起同样的手段——
“难道你是.不可能!!!不可能!!!你是嗬嗬嗬.你是拉.”他血红的眼珠子骤然瞪出,双臂拳头紧紧握住直至僵直。
“猜对了。”
范宁呵呵一笑。
“你猜对的时间节点比我的规划早了一点,所以,现在,你死了。”
欧文眼睛死死盯住了范宁,喉咙里再也发不出任何音节,终于全身一绷一松,头颅歪垂,再无声息。
百分纯的“烛”相耀质灵液遍地流淌。
天上淅淅沥沥下着金色的灵感雨丝,空气中隐约还有合唱的圣咏之声环绕。
这处战斗场地的原有相位秘氛残留,已经彻底被拗转取代,就算是用占卜、回溯或通灵的手段,得出的也是完全偏离事实的信息!
范宁原地站立,感受着空气中浓郁的“烛”相秘氛,灵性持续受着恢复和滋润。
约是过了一分钟,快消耗见底的疲惫灵感,就已经恢复过半了。
“范宁先生!”
“范宁先生,您没事吧?”
“人员绝大多数都已经疏离到另一端了!只是隔壁那幢客房有几个因为秘仪干扰迷了路的乐手”
再过一分钟,瓦尔特终于领着游轮上的几位有知者、以及更多的安保人员,来到了这处屋顶的战斗现场。
“糟了,那儿好像毁得有点厉害。”
一位安保人员手中提的造型笨重的无线电对讲机,持续发出着其他场所救援人员的嘈杂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