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娃娃,身边也没个帮衬的人,又能有多高的智商,还不是由着她那继母摆弄。
生母的娘家人虽然心疼这娃娃,可到底是外人,加之姜高两家又颇有利益纠纷。到头来也只能对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或许当时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姜放听了高家的告诫,只不许于瑟打这位大小姐生母留下的嫁妆的主意。
不过昨夜清点那些财物时,祁莲的心情便也不算太好,于瑟虽然没直接伸手过来,但她安排的这四个人一看就没少贪走这位大小姐的财物。
故而听了怜莺这话,祁莲只瞪了怜莺一眼,她神色分外有震慑力,她压低声音训斥道“主家的事也是你个当婢子的能胡乱插嘴的,你在宫里学了这么多年规矩,如今这规矩都学到了狗肚子里去了不成”
被祁莲训斥,怜莺也不敢反驳,显然祁莲才是这群丫鬟里管事的那一个,怜莺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祁莲姐姐,我错了,我往后再不胡乱说话了。”
“行了,你去门子守着吧。”祁莲只不冷不热发落一句。
怜莺自然不敢多言,她分外懊丧的往外室而去。
她只不知的是,他们的这番对话,早在彼时落入了有心人的耳中。
而祁莲则在此时重新走入了内室。
另一头屋里原本应该重新去睡回笼觉的姜念娇,此时却是精神熠熠的早在等候着祁莲了。
“
小姐,这是我昨夜大致清点过财物后重新记录下的账册,您可以先过目瞧一瞧。”说话时,祁莲只恭恭敬敬的将那账册递给姜念娇过目。
于瑟本就是抱着将姜念娇养废的心思,这些管家的事务,倒是没有派人仔细教过她。
加之姜念娇从前受着京中贵族圈子里的影响,向来也认为钱财不过阿堵之物,官家女子若为了这点阿堵之物争利难免失了体面,所以她向来是不管这些财帛之事。
故而如今也导致她对着账本如看天书。
不过经过重生前的经历,她现下也十分清楚一个内院娘子就算有财帛傍身,若守不住那份嫁妆也只有受人磋磨的份。
所以在如今的姜念娇看来管家之事也是内妇要学的重中之重。
至于从前那些人说只有商贾之妇才沾着这铜臭,她却不以为意了。
毕竟这圈子里的人多半虚伪,从来是说一套做一套。
谁若将这风气当了真,且上无靠谱的夫家,下无忠心的奴仆,纵然身怀连城之价,被人吸骨敲髓也是迟早之事。
故而她也并不打算不懂装懂,但有不懂之处,她都细细询问祁莲。
但因为眼下还要惩治院里的内贼,姜念娇倒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再去查看自己的库房。
一本帐册,她倒是翻了一个上午,好在她性子聪慧,又不耻下问,加之有祁莲这个从前管着财务之事的丫头帮衬着,她也大概搞清楚了一些基本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