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头不必担心,这位是当朝的三殿下。有他在,谁也不敢拿你怎样。”
那王庄头听到赵衍桢的来头,此时只显出一副又是放心,又是忐忑的神情。
毕竟此时的赵衍桢也卸去了妆容,只露出本来面目,而当初王庄头正追杀过他。
如今知了对方的身份,他只越发觉得自己捅了天大的篓子。
可他的身份比起姜念娇来说,显然更有能力护住自己的妻儿。
故而那王庄头连忙跪下去磕头认罪“殿下饶恕,小的当初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殿下,实在是我的过错。”
赵衍桢不耐烦道“行了,此事只要娇娇不与你追究,本王自然也不会追究,你还是直接跟本王说说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听到赵衍桢这话,王庄头不禁低下了头颅。随后小声道“大小姐,这些银钱其实大半都没有流入我的手里,我们是比其他人多拿了些,大概每半年抽一千两。剩下的其他大头都被夫人握在了手上。”
“你是说于瑟”此时姜念娇用不着演戏,自然直呼于瑟其名。
王庄头点了点头“正是夫人抽走了大半的提成,而且这些生意也是夫人帮我们改变规模的。我们虽然也怕东窗事发,可小命握在夫人手里,我们也不得不照办,我们每半年制作两套账本,一套是假账只送到大小姐手里,一套是真帐,再送到夫人手里。”
王庄头说的跟姜念娇查到的几乎没什么区别。
姜念娇点了点头,随后继续问道“你要怎么证明此事是于瑟所为”
王庄头听到姜念娇的问话,很快便意识到这位少主子定然是打算与那位继母翻脸了
。
毕竟京城一直盛传这对母女关系不好。
只是外人都以为是姜念娇不识好歹。
只有他们这些参与了于瑟的谋算的人才知道姜大小姐那点小打小闹,跟于瑟的心狠手辣相比算得了什么。
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姜念娇,随后小声道“我跟李管事可以当人证,尤其是李管事,基本上账目交接,都是他与夫人去交接。”
随后他又充满顾虑道“不过李管事刚才好像已经被您给结果了吧”
姜念娇只道“翠翘,你去后院瞧瞧那李管事死没死。”
得了姜念娇的吩咐,翠翘很快便离开了。
而姜念娇又继续问那庄头道“除了人证可还有物证”
庄头没有立即回答,过了片刻,他才犹豫着摇了摇头,他轻声道“夫人一向十分小心,也从来没与我们留下过什么把柄,而且与她有所交集的怕都是那些黑袍人。”
“姑娘,那些黑袍人可都是十分凶悍的存在啊。小的也不知夫人是从哪里找来这些人,您看着我们现在也算富贵,其实我们也被那些黑袍人管押的死死的。”
姜念娇不打算现在讨论这个话题,恰好李管事也终于被翠翘提过来了。
众人便都将目光落在李管事的身上。
此时这李管事除了身形有些狼狈,脸色有些惨白,两条腿像是软成了苗条一般虚浮的厉害以外,他身上倒是根本没什么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