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话,忧怜如抓住了稻草,她却并不知靠着一根稻草,根本无法上岸。
而且忧怜只知道夫人在谋夺姜念娇的家产,却并不知道夫人背后还有人,故而她只将今日与往日她所知道的事情都抖了个干净。
“老爷,奴婢确实不知道夫人与那人说了什么,因为今日他们早早便将婢子赶出了屋子,但婢子可以肯定的是,夫人今日与王庄头来往,定然是与大小姐的嫁妆有关。”
听到忧怜第一件抖出来的事居然与姜念娇扯上了关系,二人都是一阵发愣。
还是那常烨先反应过来,他继续问道“这话怎么说”
“那王庄头是大小姐管着的庄子里的庄头,这些年夫人在大小姐院里安排了自己的人只一点点吞食着大小姐生母留下来的嫁妆,她还与大小姐管着的各处田庄有所往来。除此之外,本家经营的财产也被夫人大量放了息子。”
听到这话,姜放似乎觉得荒诞不经,他只霍地站了起来,高声道“够了她这么做图什么”
“老爷,奴婢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想的,但奴婢可以保证自己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您若不信,大可找那王庄头来问,他这段时日应该还在京中而且夫人那里定然也有账本可供查阅”
姜放似乎仍旧觉得此事难以置信,他只扶着桌面重新缓缓座了下去。
他不敢相信于瑟所为并非是不守妇道,而是大量私吞家财。他也想不透于瑟如此疯狂的敛财到底所图为何。
毕竟他们姜府吃用,除了姜念娇那个败家子,也都算是节俭的。于瑟自己更是没有半分华奢之物,若真如这丫
头所言,于瑟如此疯狂敛财,那自家的那些钱财到底被敛到了何处
如今且不说主母私吞嫡女家财这事传出去有多坏姜家的名声,便是于瑟打着姜家名头大放息子钱这事也要让他站不住脚。
历朝历代为了民生之计,大量放息之事都是为官家所禁止的,可私底下这类事务却屡屡难禁,基本上这种事一查一个准。
他前些日子还与帝王提议彻查陈家放息之事。倒不想如今这头一刀便要落在他自己头上。
姜放冷着脸,纵然他从不管家中事务,此时也不得不把家中内外院管事都叫了过来。
然而叫来这些人,得到的回答却让他越发心惊。
于瑟作为姜府主母,如今只将这姜府管控的如同她手中的产钱作坊,底下的产业更是少有干净的。
姜放忽然又想起昨夜那个噩梦来。
他如今只越发确定于瑟这不止是要毁掉他,她根本是想将整个姜家都毁掉。
他强自镇定着心神,随后对常烨吩咐道“你去将那王庄头找出来,我有话要问他。”
常烨得了吩咐很快便下去了,虽然他并没有听到于瑟跟王庄头说的话,但他倒不用担心大海捞针,毕竟他知道此事老爷迟早会找上这人,故而今日上午待那王庄头与夫人分道扬镳之后,他便另派了人手跟着王庄头了。
另一边的思心园里,关了禁闭的于瑟只越来越觉得自己有种灾祸临头的预感。
屋外守着的丫鬟婆子只让她连门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