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下,随后他只对着罗县令一边磕头一边高声嚷叫道“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们本是路过客商,不想在路上却被这伙恶徒打劫还被他们当做人质绑进城里。现在我的兄弟都被他们砍伤砍死了不少求大人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听到这伙恶徒居然恶人先告状,而且摇身一变便由匪徒成了苦主。
陈靖淮只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他连忙高声道“他们才是匪徒当时分明是他们不敌才败在我们手里我们抓了这伙贼人过来也不过是为了报官”
“大人他才是匪徒,我的兄弟就是死在他手里的我的兄弟死的好惨啊”那恶匪头子此刻一改当初杀人之时的凶悍,只在堂上尽心竭力的演成苦主,他只一边诉着苦,一边还抹了一把泪。
还别说虽然他脸上有刀疤,看起来人也生的凶悍,但这一哭起来倒真让不少不明就里之人生出几分同情之心了。
虽然人说相由心生,但世事无绝对。说不定这凶悍的真是苦主,斯文的真是恶匪也不一定。
陈靖淮没这恶匪会演戏,一见那恶匪假惺惺的哭起来了,他只冷声道“你说我杀了你兄弟劫了你钱财,那我也想请问你,你能说出你的兄弟叫什么名字吗还有你们丢了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吗”
听得这话那恶匪只是一愣,随后又哭着匍匐道“我的兄弟啊,我们好惨啊,你死的这般不明不白,我这做大哥的不能为你沉冤得雪便罢了,如今我们才是苦主,反而要被这杀人凶手污蔑成匪徒”
“我们一辈子矜矜业业,奉公守法,如今为何会落得这般田地啊”
“我只是合理的提出我的疑问,你若真是冤屈,你便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便是,如今你这般顾左右而言他,我是否可以以为你是答不上来”陈靖淮只继续咄咄逼人道。
虽然他问的句句在理,可他的话语之间过于咄咄逼人,加上那匪徒又实在擅长卖惨,这看在一部分普通人眼里便只更同情起那匪徒来,当然也有一部分人一下子便透过事实看到了本质。
而匪徒自然答不上,也不敢答陈靖淮的这些问题。
毕竟他们昨日打劫根本就没有得手,别说回答车里有什么,便是车上有几个人他也答不上啊。
至于他那兄弟的名字,他自然便更不敢说了,他们原是这附近村郊的闲散人员,因为曾经向一些流落乡野的游侠学过一
些拳脚功夫,之后便成了村里的一霸,他们抢过很多村民,故而他们在村子里的名声是早臭了的。之后上山当匪徒村里更是一清二楚。
这时候只要一报身份,那县令再派人去查,他们的身份便也会被人查的一清二楚了。
“这有什么不敢答的,眼下无非不过是一些过冬的物资,羌漠边境的货品而已。况且这些东西答上来了又有什么意义东西都被你们抢走了,还不是你们想添什么减什么都由你们说了算”不想那悍匪回答不上的问题,当下那瑞姐儿却替那悍匪回答了。
听得瑞姐儿的话,那悍匪连忙高声道“正是这个理儿正是这个理儿”
瑞姐儿没有看那悍匪,只又继续道“况且昨日你大闹西春楼,劫持这几人就是事实西春楼里这么多姐妹可以做见证,你莫非还想抵赖不成”
而听了这一场官司,那罗县令便又已经是哈欠连连,分明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他咂了咂嘴,已经不想再继续审下去了,他只有气无力道“瑞姐儿说的有理,这群人欺压无辜百姓,行刺本官罚罚他们斩立决”
说完这县令便想去签筒里抽签子,眼见着这庸官居然在半途便行判决之事,那亲兵只差点没忍住冲上去直接将自己老大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