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瑞姐儿对于这罗县令会把手指向自己半点也不意外。
她与罗县令可不是什么纯粹的奸情关系。
毕竟这世上美人多的是,她要想单纯靠着美色是断然不可能让这罗大人与她纠缠这么久的。
故而瑞姐儿,见矛头转向自己,便也只是一拍脑子道“害,我这记性可是不大好,南来北往的客人多了去了,我可未必全都记得,兴许这位爷曾来过我房里,倒是我给忘了,至于那上面的字迹,我怎么可能清楚,毕竟人家送我的东西太多了,我也不可能样样都去检查呀”
“我可没在你屋里过过夜,你这分明就是一派胡言”匪首愤怒道。
“客人怎么这么说难道您是记恨瑞姐儿没有第一眼认出你”
听了瑞姐儿这话,众人便知她是在抵赖,可知道又怎么样当下众人不还是拿她没法。
而太守的心思显然也不在这上面,他听了这二人的一番辩驳之后,便转移了话题。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那一箱箱珠宝之上。
他只冷着一张脸道“这都是你的东西”
瑞姐儿点了点头“奴家有幸成了叶城花魁,这些年来承蒙南来北往的客商确实攒下了一些家底。”
“这些家底应当不会全部都是外面的客商给你的吧”太守别有深意的问道。
瑞姐儿思绪几转,只能点了点头,不过她还得加上一句“不过本地的商人倒是不多。”
太守也没多话,他只拿出一本账册道“这是本官之前从叶城林家处得来的账本,这上面记录了他们家生意往来的一些账目,其中有十来笔价值十多万的支出便是在西春楼的支出。而每次支出一些,这叶家便能得到一笔好处。这其中若说没有罗大人的手笔怕也说不过去吧。”
瑞姐儿听了此言,急得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这太守的话也不必自己承不承认有没有利益输送,她只要解释不清这其中的关联,便基本是被那太守捶死在钉板上了。
而那太守只又继续道“本官手里还有其他一些东西,姑娘尽可以一样样同本官解释,可若是解释不清,那本官只好将你列为同罪了。引诱朝廷命官,收受贿赂可是杀头的死罪。”
这太守的话似是提醒,又似是警告。
瑞姐儿当下这段话都答不上来,这人却说他还有罗大人其他把柄。
毕竟不是人人都是罗县令这样的蠢猪,明眼人看一眼便知是怎么回事了,她哪里敢再做隐瞒。
“大人说的没错,这些东西的确不是送给我的,我也只是他们钱财往来的中间人罢了,名义上他们说这些钱财是给我的嫖资,其实这些钱最后还是都到了罗县令手里。”
听到瑞姐儿都开始反水,这便等于直接捶死了罗县令受贿的行为。
罗县令像是一时难以承受这样的刺激,他只当即又翻了个白眼,竟是直接晕死了过去。
而那瑞姐儿只还替自己推脱道“大人,我也只是他们交易的经手人罢了,我虽然知道此事不好,可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的,罗大人又是咱们叶城的父母官,我能有什么办法,当下我自然只能依从了。”
不得不说这瑞姐儿倒是卖的一手好惨,然而从她与那罗县令沆瀣一气搜刮钱财之时,她那弱女子的身份便已经被全然摈弃了。
听得她的发言,堂下只又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到底是我那前姐夫陷害于你,还是你主动送上门去的,怕还有待商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