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士兴也由此并没有跪在堂前,他只站在公堂之上,神气十足道“谢留你一个小小文书,也敢座在知府主位上,你可知罪。”
他以自己平时的官势欺人,分明一派神气十足的模样,便是刚才想弃他而去的一群人,在看到他如此威风的质问时,也不禁保持了观望状态。
赵衍桢特意没有发声,他只淡淡望着,仿佛也是在确定谢留到底能不能堪一用。
然而柯士兴并没有看到赵衍桢的神色里的冷淡。
他只见赵衍桢没有吭声,便以为赵衍桢没有站在谢留这边,因此他更加威风的道了一句“谢留,那是你座的位置吗你还不赶紧给我起来”
然而谢留在发现赵衍桢只是观望后,便知道对方将自己推到这个位置上,便是想考察自己的,若是此事认怂,那下场不会太好,反正如今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故而谢留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一拍惊堂木厉声斥责道“大胆柯士兴,本官审问你之时,你不好好回答,还敢咆哮公堂你可知罪”
“我有何罪”柯士兴分明不以为意道。
谢留冷声道“你咆哮公堂此乃其一罪行,其二纠结同镇乡老在火烧鹿林村,在安西镇附近的几个村子大收赋税。却对上以赈灾为名,少交赋税,并且大肆侵吞灾款,你上不能呈天意,下又愧对百姓。”
“其三你勾结香华楼老板,大肆敛财,贪图享乐,当年香华楼爆炸案后你更是徇私枉法,以致受伤的工人得不到妥善的安置,至此引发香华楼大火,这桩桩件件哪件不是你的罪孽。”
听到谢留的话,柯士兴的脸色一时也是煞白了,他立刻高声道“你血口喷人本官才是知府,你一个小小的文书有什么资格审我”
见谢留只与
柯士兴斗争到这种地步了,赵衍桢终于也不再是隔岸观火了,他淡声道了一句“他怎么没有资格审你我是朝廷的钦差,我现在查出知府有罪,托他代为查明真相,你说他有没有资格”
听到赵衍桢这话,那柯士兴终于不再说话了。
倒是谢留立刻站出来道了一句“柯士兴,你若不认罪,我可以将物证人证全部给你推上来。你如果要走一遍这样的流程,本官也可以让他们上前来控诉。”
柯士兴此时已经见到赵衍桢出来说话了,当下他哪里还有心情多说什么,赵衍桢都发话了,不管自己怎么说也只是徒劳。
他终于一把摊在地上,竟是晕过去了。
谁也不知道他是真晕厥,还是假晕厥。
“大人,他晕过去了。”一名衙役立刻出言汇报道。
谢留虽然刚才硬杠柯士兴的时候显得无比的有胆有识。
然而当这事变成真的之后,谢留却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看向赵衍桢低声轻声道“殿下,那柯士兴已经晕过去了,您看现在应该怎么办”
赵衍桢看了一眼堂下的方向,虽然他并不相信柯士兴只是这样便会晕厥。
可此刻他还是道了一句“既然柯知府晕过去了,那咱们便容后再审,咱们先将柯知府押送大牢吧。”
听到赵衍桢的话。其他人自然只齐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