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此时总兵与他身边的士兵方才发现了陈嫤年的存在。
被人嘲笑的人自觉面子上挂不住,故而其中一个人只立刻出言训斥道“你笑什么笑”
“我笑总兵大人你异想天开,以卵击石
,样子狼狈。”躺在稻草堆上的陈嫤年从嘴里吐了一口血渣随后开口道了一句。
听到陈嫤年这话,那总兵只上上下下打量起了躺在稻草堆上仿佛一摊烂泥一般的陈嫤年,只出言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听到对方问及此事,陈嫤年的脸上便也挂出了一丝骄傲的笑容“你要问这个,那我可比你们强多了,我跟衙门的六个兄弟将云州的匪贼全骗到了罗峽关,那些匪贼们可是死了百来号人,只有一人生还。”
一群士兵们听到陈嫤年这话,他们自然是不信的,面前这人一摊烂泥一般,而且其人还是个女子。
然而那总兵在听了她的话,又将之与那位从上京来的严大人做比对后,他发现对方很有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
总兵收起了自己脸上的鄙夷,随后他一脸不确信的小心翼翼的问道“您不会就是那位严大人吧”
陈嫤年只顺口问道“什么严大人”
那总兵立刻从自己的衣兜里取出一张画像,画像上正画着一名面容清丽英武的女子身形。
陈嫤年这才想起自己为了让耒阳县令出兵,只伪装成了从上京来的严大人。如今看来这群官府中人
,只怕就是那位耒阳县令派过来的人吧。
而那位总兵不待陈嫤年发问,便先一步自报上了家门“卑职耒阳总兵刘武兴见过严大人,还请严大人见谅,属下本是奉了耒阳县令的吩咐,来此营救大人,不想如今属下没能救出大人便罢了,只还自己身陷囹圄。”
陈嫤年对此并不意外,况且人家能来救自己,便已经很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故而她只道“刘大人不必多礼,你不知此中水深水浅,如此一来也并不奇怪。”
刘武兴却是坚持道了一句“此事还是属下过于鲁莽了。”
陈嫤年显然并不想与其就此事没完没了,故而她只转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如今耒阳城内情形如何”
见陈嫤年问及其他问题了,那刘武兴这才开口道了一句“耒阳如今一切都好,不过属下离开之时,耒阳城四门都已经关下了。属下听说他们好像是为了防止一名自云州来的匪贼,所以他们才选择将耒阳城关闭。”
一听这话,陈嫤年只道“他们关闭耒阳城做什么,那匪贼如今就在云湖寨内,他们难道没有看到现场吗那匪贼如果是只身一人,凭什么能突破我这边的防线。”
听到陈嫤年的话,那总兵只点了点头“大人说的有道理。”
随后那总兵只又沮丧道“只是我们如今都被困在了这云湖寨里,根本无法传达消息。”
听到那总兵的话,陈嫤年没有再接话,她只静静闭上眼睛。
一见陈嫤年这般,那总兵只也以为陈嫤年是睡着了,故而他也不再开口。
而那几名士兵则是扶着总兵靠到了地牢一旁的墙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