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不过片刻,她便拉着杜誊出现在了大厅之中。
大厅里除了坐着四位堂主,当下此处,只还坐着几名杜誊并不认识的人。
他们只都死死看着杜誊,杜誊被他们这样注视着,只有些不知所措。
于此同时坐在左上首的人只对那鱼儿姑娘道了一句“怎么只有一个人”
那鱼儿姑娘听出对方口吻之中似乎有些苛责的意味,便也只是一挥帕子道了一句“怎么不能是一个人你又没说几个人,况且我家老洪在山主那里,如今还没回来,你们真要想找他说话,你们自己去找他就是了。”
听到鱼儿姑娘这话,那人虽然有些不悦,可当下想到自己还有用
得着她的地方,故而那人不再多言了。
他随后只转头看向杜誊“你们是几个人啊”
杜誊觉得有些奇怪,故而他只低声道了一句“就我一个啊。”
那人闻言却只道了一句“我怎么听说,那日洪兄弟回来时,只带了四五个人回来的样子。”
听到这人的问话,杜誊便也意识到了面前这人完全是在套自己的话,他自己与师父正好是两人,若自己反驳他,他们岂不是正知道自己师父的存在了。
故而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但杜誊却还是道了一句“我想你大概是看错了,那日洪兄弟身边始终只有我而已。”
听到杜誊如此肯定的语气,那人果然不再追问了,而于此同时另有一人只对杜誊露出一个肯定的笑容道“杜兄弟,洪兄弟能有如此觉悟,您一定是出了不少力吧我们都说洪兄弟,从前可没有这般聪明,如今他却能明白这么多,我们都只是说其背后必定有什么高人指点,想来您就是那位高人了吧”
听到那人的话,杜誊只道“高人不敢当,我不过是凑巧看得懂一些事情罢了。”
听到杜誊这话,那人便又笑道“公子何必如此谦
虚,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呢又是何方人士”
听到那人的话,杜誊已经明白这些人来者不善了,可当下他也不好贸然翻脸,故而他只低声道了一句“我姓杜,名誊,你们唤我杜生就行,我乃是附近榆树村的秀才,因屡试不第,家中无米下炊,老母小儿腹中俱饥饿,故而我只想四处求得一点米粮,幸而路上遇到了洪兄弟,洪兄弟给我米粮,又邀请我来了此处。所以我便孤身来了。”
杜誊说这话倒也还有几分可信服度,毕竟他此刻生的稚嫩斯文,又是面白无须的少年郎,故而他说自己是个书生,倒也有几分可信。
不过这些人显然也是见过山下的书生的,那些书生们除了满口之乎者也,只也对他们这些土匪十分不待见,当年老大还想找几个书生来当军师为自己出谋划策一番,不想那些书生们一听到这说法却是个个要死要活,绝食的绝食,撞墙的撞墙。
眼下这书生可与旁人不同太多,想到此处,那人故而只对杜誊道了一句“我们这里可是土匪窝你难道就不怕我们难道就不鄙夷我们”
听到他们这话,杜誊只出言解释道“我为何要怕诸位,洪兄弟是我的兄弟,你们是洪兄弟的兄弟。那不就等于是我的兄弟,既然是兄弟我又为何要害怕。”
“更何况诸位如今家中老母妻儿都要饿死了,我也不在乎别的了,当下只要有我妻儿一口饭吃,我便愿意为此效劳”
听到这书生的话,当下众人只立刻都跟着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