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朝自然也不例外,而如今这位邕帝推行的无为之治,政治其实也还算清明。
更何况现如今的这位邕帝看起来虽然并没有什么大的作为,而且他还是从民间拉上来上位的,可他先是将权倾朝野的陈家抄了家,重新拿回了军政大权,之后他又瓦解了羌漠蛮子的政权,使南方边疆更加稳定了。
所以在这种局面下,他觉得陈燕蓉试图裹挟着这么一群人去与正如日中天的邕朝相碰撞,其实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他是不想被裹挟进去的,也不想其他山匪被裹挟进去。
只可惜他虽有一双看清局势的双眼,却没有叫醒其他人的能力。
他人微言轻。
所以在这种时候,如果能有一个独善其身的机会或许也算不错。
他抬头看向那人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了,不过你怎么证明那贵胄会给我们机会,而不是直接将我们杀人灭口呢”
那人没有立刻回答对方的话,他只是示意傅思然靠近自己。
而等傅思然靠近自己之后,他便低声在傅思然的耳朵旁低声道了一句“那贵胄是晋王赵衍桢我曾是他的师弟,他看到这封信,会给送信的人一个好的安排的。”
听到那人的话,傅思然立刻瞪大了眼睛,很显然与其他每日只知打家劫舍的山匪不同,他是属于有些文化底子的,而且他们在南来北往的口子处,知道的信息自然也比一般人多,眼界也比一般人广。
当初从羌漠大军压境到羌漠军心溃散,各自为营的事迹,他是听人说过的。
虽然看起来晋王全程隐身,当初的他更是传出死讯。
然而这一场不战而屈人之兵其实就是晋王的手笔。
如果耒阳官府背后的运作者是晋王,那他们的确是毫无胜算。
一旦意识到这一点,他比刚才还要惶恐。
虽然这晋王仁德的名声也一直在流传,甚至早年间,在邕帝没有正式立储时,他无论是从朝堂还是民间都是当之无愧的太子人选。
只可惜
从后来的操作来看,若是真仁德之人,是根本不可能从那种必死之局里脱身的。
而他通过那场假死,却是实实在在的实现了脱身之仗,并且还得到了加封。
所以与这样的人去争斗,这实在是个十分愚蠢的行为。
也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他最后还是从对方的手里接过了那封信。
并且他只对那人问询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