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车里的人闻言方才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当下那马夫自然又立刻十分利索的替对方将车帘打开,并且那马夫只还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对方下马,只是在朱鹮志即将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他的头顶却是突然落下了什么东西,朱鹮志感觉自己头顶一湿,便也不禁下意识的朝自己的头顶摸了过去,不想摸到手上凑近看过去,他方才发现自己手上的居然是一泡鸟屎。
看到这东西,不可谓是不侮辱人。
要知道在这云洲别说是人不敢得罪他朱鹮志,便是鸟儿也不敢放肆。
毕竟当地人流行羽毛装饰,为了给妻妾做漂亮的羽饰,他们也曾大肆捕杀附近的飞禽走兽。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这方圆百里也不曾见得有什么飞禽走兽敢靠近此地。
而如今这鸟夜行便罢了,还是明目张胆的往街道飞,这胆子也未免大的有些反常。
除非它不是一只本地鸟。
朱鹮志脸上一黑,于此同时,他只立刻吩咐前面行走的侍卫道了一句「赶紧将那鸟儿给我射下来」
侍卫闻言自然只是低声应是。
随后不过片刻一只死鸽子便被呈到了朱鹮志的面前。
看到那鸽子,朱鹮志便也将其拎了起来,随后他只果然看到那鸽子的腿上只被绑了一个小竹筒。
看来这是一只信鸽,而且鸽子飞出的方向正是驿馆,看来这鸽子只怕就是自己要拜访的人传出来的吧。
他取下竹筒里的信件,随后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这封信件,他看完中后,便只剩了冷笑连连,这陆之章的信里果然只写满了自己在云洲的恶行累累。
而自己多么的不知情。
而且此人只还大义凛然的说愿替陛下处置了自己。
如果自己是陛下,或者是不相干的人看到这样一封信必定要被其文采斐然所打动,更要为其深入虎穴的精神所感动。
此人还真是忠肝义胆。
只可惜,这封信落在了自己的手里,这可也算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天意了吧。
只是这一封信,他便也不禁暗想自己倒也不用与他虚与委蛇了。
只是这一封信,便足够让他与对方直接撕破脸皮了。
想到此处,朱鹮志只冷哼一声,随后他对手下道了一句「咱们打道回府。」
听到朱鹮志这话,众人只都觉得莫名其妙。
「老爷您不是要来拜访陆侯爷,如今都到门口了,怎么反而要打道回府了」
朱鹮志看向对方,随后只冷冷道了一句「因为这门婚事成不了,他也活着走不出云洲城。」
说完这话,朱鹮志只又朝跟随自己一起过来的卢至舒低声耳语了一句。
这一次听到朱鹮志的话,便连一直对他的命令从来不质疑的卢至舒只也忍不住低声道了一句「老爷,这恐怕不妥吧他到底是京官,而且还是朝中新贵」a
然而朱鹮志却是冷冷打断卢至舒的话道「我管他是什么,反正如今我不叫他活,他便不能活」
见朱鹮志这般说了,卢至舒只得应是,随后卢至舒便也匆匆去了驿馆的后院。
而朱鹮志则是直接过了驿馆而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