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娘,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们这一大家子的如今可都在等你呢,咱们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有够辛苦,可是连口热饭都没吃上呢。”说这话的是一名身材臃肿,面目如发面上面描绘了口鼻的年画妇人。
而这妇人便是周家大伯的妻子了,听她这样说,周夭娘便知对方是在阴阳自己了。
不过面对对方的阴阳怪气,周夭娘其实也并不在意。
她只是婷婷给对方行了一礼“夭娘给大伯母,大伯父请安。”
话音落下她只又看向他们身边的青年,那青年此刻分明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模样。
周夭娘对此倒也也不介意,她只低声道“夭娘见过表哥。”
名唤周旬的青年闻言这才抬头看了周夭娘一眼。
他淡淡点了点头。
事实上周夭娘对这位表哥倒是真正的没什么印象。
她唯一知道这位表哥的也不过是他人的一句他为人实在荒唐。
毕竟当初守丧期间,这位表哥可是从来也不曾留在家里的,即使是在给祖母守丧的时候,他除了葬礼的时候出现过。
闹出了丧礼时勾搭侍女灵堂做乐的荒唐事情。后来他便更是整日不着家了,听人说他在那三年里,他几乎天天都在秦楼楚馆里泡着。
也是因此,虽然如今他也才不过二十来岁,然而他看起来却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体虚。
而同大伯父一家打完招呼过后,周夭娘的视线便也不禁落在了小叔父一家了。
那小叔父一家子收拾的倒是比大伯父家要精致许多,且不提他们一家的身材只都十分标准,纵然是小叔父看起来也是一个儒雅模样,而小叔父的娘子郑氏看起来更是一副知书达礼的模样,不过这郑氏本来也是秀才的女儿,所以她看起来可比大伯母要文秀许多,而他们的儿子此刻一身青衣金线绣鹤的打扮看起来竟也很是吸引人。
听人说这位小少爷如今只也跟着自己父亲在他们家的铺子里学着经营商铺,再看他这斯斯文文的模样,想来他应该是不会再像幼童时候那样野蛮了。
见周夭娘在打量自己,那郑氏当即只主动同周夭娘打起了招呼“夭娘真是好久不见了,如今居然只也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听到郑氏这话,大伯母只是冷哼一声“亭亭玉立这瘦麻杆子的模样算什么亭亭玉立,你这张嘴可真是会凑趣。”
面对大伯母这调侃的话,郑氏的脸上便也显出了几分难堪。
周夭娘没有理会大伯母的冷嘲热讽,也不在意这二人的勾心斗角。
毕竟郑氏虽然不怎么给她留什么印象,可她也总是记得小时候她儿子抓了石头砸自己的时候,她当时其实也明明在场。
可是她明明看到了那一切却什么都没有说。
所以她对这二人也只是虚以委蛇,她微微屈身道了一句“叔母过奖了,夭娘没有叔母说的这般好。”
话音落下,周夭娘只又同自己叔父行了一礼“夭娘见过叔父。”
最后行完礼,周夭娘方才对着一直在看着自己的表弟周新田微微屈膝行了一礼。
“夭娘见过新田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