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道“噢,这一点我和莫大人最清楚了芳菲阁自然不赚,因是收容那些可怜女子为主。但比起盈利此等小事,更重要的是阁内女子因感激而忠心耿耿这若稍微加以规训,可是个极为可怕的、遍布全闵国的网。”
昭华公主听得直挑眉毛,最终摸着下巴看向太子“难怪如此说来,大皇兄的确曾经向我提及,说我若嫁人,恐怕难以分心给芳菲阁,他可替我派人打理,必不欺辱阁内女子”
张小鲤似懂非懂,但却知道这些事一定不是自己配听的,她那种不安感越发强烈,不由得扯了扯莫天觉的袖子,轻声道“莫大人,这些事,民女不宜再听,兄长亦身体抱恙,不如”
“你们不想入惊鹊门了么”莫天觉也轻声回应,神色自然地盯着她,“你,们知道得越多,会越危险,但也会更让人忌惮。”
这
张小鲤一时犹豫了。
是啊,她梦寐以求的机会就在眼前,如果今日走了,她还有什么可能为姐姐平反难道,就要因为这未必准确的劳什子直觉,放
弃等了这么久的机会
太子此时立在椅边,长久的沉默后竟离奇地镇定下来,冷冷道“说来说去,都是猜测,证据少之又少,即便有,也非铁证。今日将我叫来,你们你一言我一语,便是想围堵我,生生将我定罪。”
昭华一脸好笑,正要反驳,莫天觉已坚定地说“动机和大致的作案手法已找出,这布匹还有那人证亦在,若太子殿下觉得微臣是胡言乱语,不妨一一解释清楚,您与阿奴、邱直、姜太医的关系,还有那日为何有个您的侍卫要偷偷从窗边跃下”
他的证据固然不足,然而太子的疑点却更多,太子说“我明白了你这是在审问我”
“微臣不敢。”莫天觉铿锵有力地说,“只是奉皇上旨意,厘清杨彦之案。”
“是了,父皇令我来此,便是给你机会审我。”太子面露仓皇与痛苦,“父皇竟半点不信我由得你与二皇子勾结,这般污蔑。”
二皇子眉头一动,虽莫名被提及,却并不动怒,莫天觉说“微臣不明白太子殿下此言何意。”
事已至此,何必装傻。太子冷冷地说,莫天觉,你是惊鹊门之人,我念你为人孤直,一心探案,为民伸冤,从不想将你卷入无谓之风波,更不曾强迫你择边,而你aheiahei却和我想的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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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很明显莫天觉已站边二皇子,所以才会这样反复论证太子是杀害杨彦的凶手。
端王显然不愿被扯入这种事,闻言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手中鼻烟壶转得更快了,眼睛一直往外瞥,似乎恨不得马上离开。昭华仍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三皇子不似二皇子沉稳,不由得扬声开口“大皇兄,此事与二皇兄有何干系谁人不知惊鹊门由大皇兄你掌理,二皇兄为了避嫌,连马车都不从惊鹊门外过,与莫大人更是毫无私交莫大人的问题,你一个都解释不了,反倒攀扯二皇兄又是何必”
太子又冷笑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对着只想给我施加罪名的人辩解又有何益不过白费口舌,不若届时同父皇一一分辩”
说罢,他一拂袖,竟是直接要走,然而在张小鲤之前待过雅间的对面雅间里却缓缓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你待如何分辩”
太子神色骤变,其他几人微微一怔,也都很快反应过来,顿时垂眸,只有昭华眼前一亮,惊喜道“父皇”
张小鲤惊得几乎要倒退三步
对面雅间缓缓打开,一个公公模样的人恭恭敬敬立在一侧,正是汪公公,随即走出的,是一个穿着明黄色长袄的男人,他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留着一点胡子,眉眼犀利,下巴略方,带着一股不怒自威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