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爹“”
大夫闻言赞道“娘子心善。这位女囚孕中受到酷刑,导致落胎,身体早已沉疴不堪,具体月份已经诊不出,不过定然在三月以内,不然身子只怕更差。”
太子注意到,于清浅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因为没诊出具体月份
于爹沉吟三月以内
他看向童大兰和县令“何时落胎的”
童大兰虚弱得声音轻浮“回大人,约莫两个月前,妾身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子,就这样就这样没了。”
县令也默不作声,没有反驳。
于爹“两个月前落胎,从案发当日到现在总共四月出头也就是说,那日药房东家欺辱童氏致使怀孕,后经过严刑拷打,导致怀孕两月的童氏小产。”
他看向药房东家“都对上了,范成武,你欺辱童氏、踢打其表哥杜正致死,又在
死后为他尸身灌毒、栽赃童氏,如今证据确凿,认罪吧。”
药房东家无力地垂下手,自知全部证据都被他们翻出来了。现在人在京城,银州的长史姐夫也保不了他。
毕竟,那日他虽然喝了点酒,但意识还是有些清醒的,他确实强了童氏,也确实和奴仆一起打死了前来救人的杜正。
这是一场没有争议的犯罪,再不认罪只是徒添酷刑。
“小人认罪。”
待药房东家签字画押后,被人如同丧家之犬一样拖了下去。
事情尘埃落定。
太子紧紧盯着于清浅,半响,却未曾见到任何金光。
于清浅被看得不太自在“殿下为何这般看着臣女”
太子轻笑一声“孤看自己的未婚妻,有何不妥”
于清浅顿时害羞一般垂下头。
他负在身后的手中核桃转了一圈半。
有点意思。为何没有金光
因为没外放,还是这神人参与不够,抑或这案子还有别的隐情
随着药房东家被拖下去,儒林县县令则一个劲儿求饶。
“大人,当初那东家用钱财贿赂末官,末官没有同意,谁料他是长史爱妾的弟弟,末官惹不起,这才不得不妥协。
末官见童大兰被屈打成招又小产很是可怜,待她妹妹三兰找来的时候,还送三兰上京投靠末官的家眷。”
他痛哭流涕“末官真的被迫如此,未曾想过害人,还竭尽所能帮助她的妹妹,请大人明鉴啊”
于爹陷入思索,那天那个小乞丐确实说过县令送她上京投靠家人,当时他还道这是个好官,于是问道“本官问你,长史可有胁迫于你如何胁迫的”
“这”县令眼神闪烁,冷汗直冒。
“啪”于爹一吹胡子,“拖下去。”
于清浅跟随太子出了大理寺,来到马车旁。
将要分道扬镳之时,她状似好奇道“也不知他们最后被判个什么罪。”
太子“药房东家乃斗杀,按大赵律例,斗杀者绞;县令受贿制造冤案,从重发落,估计判个流放。不过经过一番拷打,尚不知能否撑到流放地。”
于清浅点了点头,忽而感叹“听三兰说县令家人之所以不收留她,是因为家中只有寡母和妻子两位女眷,怕多生事端。也不知道县令受贿入狱一事曝出后,她们又该何去何从。”
他挑了挑眉“娘子有何想法”
于清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臣女虽身无长物,也想拜访慰问一番。殿下可愿与臣女一道”
太子眯了眯眼,带了几分意味不明。
有意思,这神人竟然主动邀请他,不是一向喜欢龟缩在壳里、不参与任何麻烦么
之前让这神人查童大兰一案,她十分抗拒,探问死者家属时也很是消极。如今竟主动邀他拜访县令在京城的家眷。
她想让他知道什么这县令家中又有什么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