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无奈道“大牛和桂花一向待人和善,村里也很和睦,怎会有人告密再说了,村里人也不信那个神,更不认识他们,怎么和那些人传信”
于清浅质疑“这可不一定,村长若对村里人信任,那别村人呢这些日子有没有别村来走亲戚的大牛有没有对人透露过要晚上上山的”
“听闻当年王举人在举人村里被害,说不定举人村就有那等邪神的信众。”
“要是大牛夫妻要晚上走山路回村一事,刚好被他知道,他可能还有同伙”
就差没把电视里的真凶指名道姓。
村长和村民们目瞪口呆。
不远处的高玉书也端正姿态,发现她说得竟有几分道理。
想罢,他摇头笑道“韩兄,你未婚妻猜得有些牵强。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就算真有邻村人来走亲戚,并且无意中听到这个事了,但凭什么说他就是信众、害死大牛妻子”
怕是话本看多了。
太子抿唇一笑“是么在下相信她。”
这边,村民想不到太多,听得一愣一愣的,只觉得似乎很有道理。
大牛放下妻子,感觉真有那么一个人害他妻子。
他双眼充血,暴怒地抓住旁边一个妇人的领子“二婶,那日你来找俺,俺只跟你一个人讲过,俺和桂花晚上要走山路这事,是不是你告密出去的”
二婶大喊冤枉;“婶子只信佛祖,都不认识那些人,怎么可能告密大牛,俺当时只是在地里和别人唠了几句。”
说着她指向其中一个妇人“她可以作证”
大牛死死地看着被指着的妇人。
妇人连连点头“你要上山走夜路这事,你二婶确实和俺们讲过,当时还看到路过的瘦子了。他提着二两酒,去探望外甥,俺还和他打招呼哩。”
大牛浑身一震。
瘦子举人村的瘦子
对上了,和那位娘子说的一分不差。
瘦子的外甥正好在场,见状,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别乱泼脏水,俺舅舅才不会信什么稜睁神,干那杀人取肝的缺德事。”
旁人也不愿相信“是啊,也没听过瘦子信这些东西啊,都是猜测,别把好人冤枉了。”
然而此刻大牛哪里还听得进这些话,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是他瘦子都四十岁了怎么还是个光棍,他要是偷偷供奉,谁能知道”
一旁的于清浅见他猜出真凶,脚底抹油,打算开溜。
不料刚后退两步,村民们的目光就齐刷刷地盯着她。
于清浅“”
她拿着当借口借来的打火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却见大牛从村口的柴堆抱了一摞柴火过来,在于清浅身侧点燃火,将之烧旺。
正在她不明所以之际,大牛开口“娘子姓啥方才你说想烧火取暖,不知道现在还冷不冷”
于清浅恍然大悟“多谢,鄙姓于,你可唤我一声于娘子。”
“于娘子,”烧完火,大牛已经急不可耐、面带乞求,“真让你猜准了真有举人村的人来走亲戚,并且恰巧听到俺和桂花要上山的事。
你这么聪明,求你告诉俺,究竟是不是瘦子害的俺婆娘”
“这”于清浅环视一圈,村民们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或不信,或敬佩,或好奇。
电视里再搜索一圈现场,她慢吞吞道“今日那人得手了,恐怕正在祭拜。是不是他,现在去他家里看看就知道了。”
众人一静。
大牛已经冲了出去。
“回来”村长唤了一声,“大伙儿一起去。”
一群村民气势汹汹地赶往邻村。
原地,于清浅和高玉书大眼瞪小眼。
高玉书没想到事态演变成这样,这位娘子几句话就让众人找邻村算账。
“万一去那个瘦子家里,什么也没搜出来如何是好”
于清浅看他不爽很久了,一会儿说她是女鬼,一会儿不停反驳她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