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一章 同居综艺

洛卿看两人一起从同一个房间出来也没多想, 文禾嘉是很多人的偶像,宋淮时喜欢一下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姐姐,我给你打包了很多。”洛卿将手中大大的袋子递过去, “不能放太久, 你记得吃。”

文禾嘉将那些点心接过来“谢谢。”

原本想要提醒小孩想起以前的事情,可刚才听了宋淮时的话后又放弃了。

走出去后她顿了顿“小、宋淮时, 他平时都是这么跟你说话吗”

“啊”洛卿往回看了一眼,小小声,“有点奇怪是不是”

这已经不是有点奇怪了。

虽然这几天看了很多宋淮时跟她直播那些事, 可远远没有亲眼看到来得有冲击力, 以前的宋淮时虽然对小孩也很好,可说话不会这么

说轻浮有点过分, 因为他的眼神一点也不轻浮,就是有些脱离。

“他说我是他的偶像。”洛卿说,“姐姐, 你跟他去聊天他没说你是他偶像吗”

“没有,他不会粉我。”

“所以还是只会这么跟我说话啊。”洛卿自己也想不明白,只好说,“他是打电竞的,要拿世界冠军那种,平时训练压力太大了吧,所以看到偶像的时候会比较放松。”

文禾嘉原本以为三个人都是哑巴,尤其是小孩走了以后。

可是现在看来宋淮时是不是去进修过了

不然能把小孩驴成这样,小孩本来说什么都会信, 现在都会替他找借口了。

“其实他平时是挺好的。”洛卿说,“就是嘴巴比较快。”

文禾嘉欲言又止,可在看到小孩抬起来的眼神后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宋淮时觉得不该把过去的事说出来了。

虽然小孩跟过去一样眼里永远都有光, 可却没有那种强撑起来的感觉了。

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像是真的成为另一个自己。

要是放在以前被人欺负的时候,小孩很少会辩驳,因为长大后的她开始迟钝,不怎么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也只有亲近的人被欺负的时候,小孩才会炸毛。

而现在不仅仅会反击,还妙语连珠。

文禾嘉问“说莫兰月的话,也是跟他学的”

闻言洛卿脸微微发红,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小笔记本拿出来,翻到最后“这个是我们配音工作室的一个老师教的,他骂人特别厉害,我记下来多少用得上。”

“”

文禾嘉看着她认认真真写下来的那些句子,甚至还在上面标注什么场景该说什么话,能想象出来小孩是怎么写下这些话的。

她看着看着忽然就笑了。

洛卿被笑得更窘迫,她是听说姐姐也社恐才拿出来分享的,就没想到会被姐姐笑。

“挺好。”文禾嘉说,“如果以前我妹妹也有这样的机会就好了。”

“嗯”

“没什么。”文禾嘉是真的在笑,她想明白了。

过去那些事就算不告诉小孩也可以,过去的自己跟小孩没有血缘关系也能走到一起,此时小孩没变自己也没变,当然还可以再继续走到一起。

“今天合同签了” 她问,“什么时候进组”

洛卿说“还有两个月。”

文禾嘉点头“好,到时候去给你探班。”

又问“你有空的时候,我可以去找你吗”

应该是姐姐这种巨星才会更忙吧

这么想着洛卿觉得自己跟文禾嘉见面的次数应该不会太多,于是点头“当然可以。”

礼物都还没给她呢。

“嗯好。”文禾嘉提着点心,“走吧,送你回家。”

文禾嘉回到家里的时候张可正好到了楼下。

见她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袋子上还印着私房菜的标志,是挺出名的“试镜结束你还跟他们出去吃饭了”

也是奇怪,禾嘉以前是很少参加这种聚餐的,吃了还打包

“不是。”文禾嘉将甜品递给她,“糖糖挑的。”、

好的,合理了。

直到文禾嘉不怎么吃甜食,张可就把袋子接过去“那你还舍得给我我一会儿拿回去吃。”

“在我这儿吃。”

“”

张可低头看了一眼袋子里那么多点心,觉得自家艺人可能是想撑死自己,还好助理一会儿就来。

进了家门,张可任命坐在客厅里开始吃东西,就当自己是个吃播主播,让老板开心就行。

文禾嘉看了一会儿才觉得心里舒服了点“有事”

“难得您还想起来问我。”张可将剩下的点心推给灵灵,然后说,“我不是去给你问了她们公司的消息吗”

文禾嘉微微抬眸。

“可靠消息。”张可惊叹,“那家公司的确是换老板了,但现在真正的老板是洛卿,就是糖糖。”

真正的老板

文禾嘉奋斗这么多年也才在前年自己做老板做工作室。

“而且现在那个公司的于总,是从世天集团调过去的,世天集团董事长是洛予齐。”

洛予齐这个名字文禾嘉听过,拍戏的时候很多制片都想要得到这个集团的投资,只听说过这个洛予齐很年轻,却没有什么媒体报道过。

文禾嘉皱眉“他是糖糖的什么人”

“上层圈子里都知道以前世天的董事长是洛宽,后来洛予齐直接把他爸给逼退位了,至今大权一直都在洛予齐手上,之前你看过糖糖跟她哥哥的相关消息吗我怀疑洛予齐就是她哥哥。”

张可顿了顿“如果是洛予齐的话,以那个人的手段和谋略,你要把糖糖接过来基本不可能。”

人家是老板那可不光光是做生意。

张可拿出笔记本,最近自己艺人没工作,她就把重心都放在洛卿身上了,现在洛卿就相当于她第二个带的艺人。

“这些是我把糖糖最近一些新闻报道找出来的。”她抬头看着禾嘉的神色,“可以说,只要是得罪过的洛卿的基本没有一个好下场,就说岑栩,死刑当然全家人被压着去了现场围观的,他爸妈当场就疯了。”

文禾嘉看着最后照片里洛卿和洛予齐的合照,又看了看岑栩出事当天,那人直接开车装上去的视频,眉心更皱了起来。

这种人实在是有些极端恐怖了。

他不可能放小孩走。

小孩跟他感情不错,按照目前这个情况,自己一点胜算就没有。

“其实我觉得”张可犹豫着说,“如果糖糖现在是洛予齐的妹妹,那她会过得很好的,我们可以不用执着把她接回来,没有谁的条件会比洛予齐再好了。”

“他不是还有个父亲”

“谁都知道洛予齐跟他爸已经分家很多年了,如今他爸的寿宴都不去了的,当时你在国外,不是还给你发邀请函了吗”

“豪门关系复杂,我这里只有我一个。”

张可噎了下“再怎么复杂,你看洛予齐那么护着她的样子,她能受什么委屈”

她疑惑问“其实你现在已经接触到她了,以后关系好还能成好朋友,就更纪童那样,这样也是可以的,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她接回来”

别说是小时候认识的邻家妹妹了,这都要赶上亲妹妹了。

文禾嘉移开视线,靠在沙发上,语气平静“如果不是她,我当初就会被那个人打死。”

吃点心吃得正开心的灵灵顿时噎住,怎么又听到自己不该听的东西了

老板什么时候被人打过谁胆子那么大

但张可知道,因为文禾嘉第一次找心理医生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听着。

虽然主要的故事都是围绕着那个妹妹,可一切的源头都是文禾嘉的父亲,那个常年醉酒家暴的男人。

因为不喜欢女孩,总是疑心自己女儿是老婆跟其他野男人生下来的,加上自己失业不得志,总是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在妻子和孩子身上,后来妻子实在受不了就直接走了,而小孩却被留了下来。

在文禾嘉的视角里,她每天的生活就是上学,会来挨骂挨打。

没有自己的书桌,只能蹲在阳台上点着凳子写。

后来她的故事里多了一个邻家妹妹,也就是被隔壁收养来的糖糖。

糖糖会通过防盗窗给她吃的,陪她写作业。

以前的张可只听到这里,可现在才听到了自己没有听完的故事。

在那些家暴的记忆里,最厉害的一次,是因为文禾嘉父亲喝得神志不清,差点把文禾嘉打死。

那一次是糖糖报了警,在警察来之前努力从防盗窗挤过去,护住了她。

警察到的时候,小孩紧紧趴在文禾嘉身上,用自己瘦弱的身躯保护着她,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两个孩子都受了伤,如果不是小孩从这边挤过去,或许在警察来之前,文禾嘉的确已经不行了。

张可楞在当场。

据她所知,洛卿比文禾嘉要小五岁。

可那时候的糖糖应该才九岁左右

九岁的小孩这么勇敢吗

现在那个男人还在牢里,文禾嘉的确已经是一个人了。

“洛予齐那边”张可实在是有点头痛。

主要洛卿身边的人就没一个简单的。

别说洛予齐了,那天车祸现场另外的宋淮时,还有那个宋南宋南那身份可就不是什么神神秘秘了,圈里著名富二代。

灵灵左看看右看看,小声说“那能不能一起把日子过好呢”

“”

“你们一起投钱买个大庄园,平常各住各的,让糖糖每天自己翻牌子。”

“”张可白了她一眼,“多吃点堵住嘴。”

“噢。”

可文禾嘉听进去了,从另一方面来说她跟洛卿还很像,都很一根筋,她甚至还在想这种方法的可行性。

张可问“你把过去的事情告诉她了没”

“暂时不行。”

“那你什么都

不要想了。”张可说,“你在她眼里就是个陌生人呢,怎么能跟哥哥比,还是要先培养一下感情。”

文禾嘉拧眉,觉得自己已经把所有的底线都拿出去了“我把我家密码给她了。”

另外两人“”

哪里来的笨蛋美人啊。

张可表情一言难尽“她没觉得你是变态吗”

“为什么”

“一个陌生人把家里密码给你,这换做是谁都会觉得不安好心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被这么提醒文禾嘉也觉得自己过于心急了“那怎么办”

不被允许发言的灵灵弱弱抬手“老板我有一计不知当不当说。”

“说。”

灵灵擦擦手,拿出手机调出最近刚从国外买来版权的一档节目“这个节目就是艺人们可以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就相当于是一家人,平时大家各忙各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回家就回这里。”

“国内不是买了版权吗前几天还听到我朋友在说她家艺人被邀请了。”灵灵试着看了自己老板一眼,“可是咱们老板好像从来不参加综艺。”

文禾嘉却没立刻回答,而是道“你继续说。”

“那个综艺好像是两个月吧。”灵灵说,“两个月都像一家人一样在一起生活,我觉得老板想增进感情什么的完全可以,而且理由正大光明,这期间完全不用担心那个糖糖去其他地方。”

文禾嘉眼睛亮了。

张可“”

不是,你真听进去了

之前是谁说参加综艺会消磨自己的价值的又说综艺都剧本,参加没什么意思。

现在很多综艺制作人都知道文禾嘉是什么性子,一般这些综艺资源都不会找上门来,所以张可也没关注过。

“万一有剧本怎么办”

灵灵摇摇头“那节目导演是明孝,他是出了名的综艺没有剧本,而且生活综艺哪有什么剧本。”

“明孝”这个张可倒是认识,关系还不错,“原来前段时间他说的新工作是这个。”

又看向文禾嘉“你什么意见呢”

文禾嘉想也不想“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