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伊森反戈一击就是他自负的代价。
想到这里,毕姆的脸由青转白。cia付出了这么多却没能达成目标,他身为指挥官丢脸是一方面,事后也免不了被上面追责。
就在毕姆开始为自己的未来前途发愁的时候,骨科医生说道
“我就知道你们是一帮废物,好在我早有准备。”
他光明正大地从夹克衫口袋里掏出一个控制器,按住上面的按钮。
毕姆睁大眼睛,他嘴唇上的小胡子颤动得更厉害了,显得有些滑稽。
控制室里很安静,安静得针落可闻。
直升机停机坪上却爆发出一阵又一阵沉闷的声响。还活着的人眼睁睁看着飞机在面前爆炸,火光和烟雾在雪地里团成棉花团似的圆球。
“”
有一半直升机被炸毁,但伊森所在的那一架还完好无损。
“诶呀。”骨科医生说,“看来你们运气不太好。”
他掏出控制器又按了一次。
这回剩下的直升机也爆炸了。
没来得及离开机舱的人被热浪吞没,悄无声息地消逝在无瑕的雪原上。
毕姆终于反应过来,惊慌而愤怒地想要去抓骨科医生的衣领“你他妈什么时候”
“注意点,cia,我是在帮你。”骨科医生拦住毕姆的手,“起码这次你们的叛徒和i6的叛徒至少会死一个人,不是吗”
伊森的直升机在布莱恩面前化成一团燃烧的烈焰。
驾驶舱里弹出一个背着降落伞的身影,眨眼间被高山上夹着雪的飓风吹得消逝在视野尽头。
布莱恩却没有余力关心伊森,因为缆车受到爆炸波及,到底还是脱离了轨道。车厢飞到高空,又坠落到山坡上,顺着鱼鳞般凸起的碎石翻滚。
他尽量蜷起身体用四肢护住头部,耳边响起尖锐的嗡嗡声,不知是呜咽的风还是单纯的耳鸣,骨头和铁皮相撞,起初还能感觉到疼痛,到后面就只剩下错觉般的温热不知过了多久,缆车滚到山脚下,离村镇道路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座一人多高的巨石。
“咣当”
伤痕累累的车厢经过一路摩擦减速,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拍在石头上,侧面的铁皮寿终正寝、被崩得裂开,刀刃似地划过布莱恩的身体,在雪地上留下一捧如花瓣般张开的鲜红的血雾。
但当事人只挤在扭曲的车厢中间一动不动。
他早在缆车坠落到半山腰时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