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和千秋七八分相似的脸上出现这种嚣张外放的笑容,还是怎么看怎么不习惯,尤那提起裙摆,自然地将目光转向前方,向他走去。
等到尤那走到身边,奥特姆若无其事的搭话,“几年前,我早就听说过你。”
从哪里听说战场上吗
能够感受到奥特姆的视线存在感十足的落在身上,尤那微微偏头,斜睨向他。
“我听说你是帝国蔷薇,是世上最美的花。”奥特姆的话顿了顿,“现在看来,你比蔷薇这样的花,美的多。”
“谢谢”
这是在夸她吗微妙的有点被土到了。
奥特姆并没有在意尤那的停顿,拉住她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走过转角,尤那一眼看到埃尔伯特,还有跟在后面的瑞叶,以及正在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的月嗣。
埃尔伯特依旧站在不起眼的地方,按照他之前说的话,他确实一直“注视”着她。
只是这种注视,平静而不带半点感情外露,就像是一台精密的旁观者机器,和一边就像是翘首以待的忠犬一样,将目光整个粘在她身上的瑞叶截然不同。
月嗣交代完身边的人,仿佛才看到尤那走过来,转脸对她微笑。
“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请大家移步吧。”
他尽宾主之礼,招待着大家前往另一个房间,餐
具已经布置好。
这间房间的玻璃窗极多,且都是彩色玻璃,将阳光割成数块,光线透亮,五彩斑斓,正中的长餐桌铺着洁白的白色桌布,用白色绣线绣繁复的花。
餐桌的背后是巨大的神像与十字架,通体都是用洁白的石块雕刻,没有丝毫拼接痕迹。
透过玻璃的五彩光亮,落在洁白的桌布上,也落在洁白的神像上。
餐桌上摆着同样洁白的细长花瓶,插着数枝洁白百合,香味清冽而浓烈。神殿侍女们正在上餐,尤那看到了之前撞到的那个侍女,侍女也正好小心翼翼的窥向她,对上视线,侍女一惊,脸微微红,抱紧了胸口的盘子。
尤那一怔,摸了摸鼻子,转开了视线。
金发圣子在长餐桌的最前,神像下的位置坐下了。
这显而易见是最好的位置,但尤那看埃尔伯特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也就明白了。
所谓的神殿圣子什么的,在神殿内是要比皇室拥有更高的权威与地位的。
宗教啊。
巨大的神像下,月嗣端正而放松的坐着。
他的白袍洁白,细碎的金发散落在两肩,就和这间洁白的房屋一样洁白,和他身后的神像一般,如同大理石般,像是活着的神像。
“请坐吧。”他摊手,“随意就好。”
尤那理所当然的在他的旁边,也就是右手第一的位置坐了下来,在他落座后,奥特姆紧跟其后,正准备在他旁边坐下。却被月嗣打断笑眯眯地打断。
他指了指尤那对面的位置,“陛下,您的位置应该在这边。”
“哦不是说随意就好吗。”
奥特姆瞥向他,他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与尤那对话时的温和。
月嗣摇了摇头,并不说话,只微笑着,静静看向尤那。四周的侍女也都停下了动作,单等落座,埃尔伯特也在注视着她。
尤那指了指对面,看向奥特姆,“你坐那边。”
奥特姆扯了扯嘴角。
他站起身来,转移到了对面,然后埃尔伯特在尤那的身边坐了下来。尤那觉得奥特姆此刻的神色很好玩,就单盯着他看。
他脸上的气压沉沉,眉头微压,满脸的不悦。
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蓄满了怒气值的大猫一样,再结合之前听说过的关于他的传闻,这副表情简直堪称可怕。
但明明这么不满,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就乖乖坐到了对面。
和传闻严重不符。和恶劣嚣张的气质外形分外违和。
看着暴脾气的人憋气,似乎格外有意思。
“今天没有插蔷薇吗”正当尤那盯着奥特姆看的时候,月嗣温和的声音忽然响起,“怎么忽然换了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