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伯特依旧站在不起眼的地方,按照他之前说的话,他确实一直“注视”着她。
只是这种注视,平静而不带半点感情外露,就像是一台精密的旁观者机器,和一边就像是翘首以待的忠犬一样,将目光整个粘在她身上的瑞叶截然不同。
月嗣交代完身边的人,仿佛才看到尤那走过来,转脸对她微笑。
“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请大家移步吧。”
他尽宾主之礼,招待着大家前往另一个房间,餐具已经布置好。
这间房间的玻璃窗极多,且都是彩色玻璃,将阳光割成数块
,光线透亮,五彩斑斓,正中的长餐桌铺着洁白的白色桌布,用白色绣线绣繁复的花。
餐桌的背后是巨大的神像与十字架,通体都是用洁白的石块雕刻,没有丝毫拼接痕迹。
透过玻璃的五彩光亮,落在洁白的桌布上,也落在洁白的神像上。
餐桌上摆着同样洁白的细长花瓶,插着数枝洁白百合,香味清冽而浓烈。神殿侍女们正在上餐,尤那看到了之前撞到的那个侍女,侍女也正好小心翼翼的窥向她,对上视线,侍女一惊,脸微微红,抱紧了胸口的盘子。
尤那一怔,摸了摸鼻子,转开了视线。
金发圣子在长餐桌的最前,神像下的位置坐下了。
这显而易见是最好的位置,但尤那看埃尔伯特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也就明白了。
所谓的神殿圣子什么的,在神殿内是要比皇室拥有更高的权威与地位的。
宗教啊。
巨大的神像下,月嗣端正而放松的坐着。
他的白袍洁白,细碎的金发散落在两肩,就和这间洁白的房屋一样洁白,和他身后的神像一般,如同大理石般,像是活着的神像。
“请坐吧。”他摊手,“随意就好。”
尤那理所当然的在他的旁边,也就是右手第一的位置坐了下来,在他落座后,奥特姆紧跟其后,正准备在他旁边坐下。却被月嗣打断笑眯眯地打断。
他指了指尤那对面的位置,“陛下,您的位置应该在这边。”
“哦不是说随意就好吗。”
奥特姆瞥向他,他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与尤那对话时的温和。
月嗣摇了摇头,并不说话,只微笑着,静静看向尤那。四周的侍女也都停下了动作,单等落座,埃尔伯特也在注视着她。
尤那指了指对面,看向奥特姆,“你坐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