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就是科举不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不过他们家老爹不是挺想做官的吗,怎么能做官了又推脱有病不去了
苏轼学着他用气音回答,“爹觉得朝堂上主和的朝臣太多,当官的话骂起来不够尽兴,不如一介白身来的痛快。”
官员骂官员挨骂的官员能骂回来,一来二去就会演变成朝堂骂战。
白身骂官员不一样,只要白身骂的有理有据当官的就只能受着,想骂回来也行,必须也得有理有据,不能和朝堂骂战一样翻旧账扯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除了容易私
底下被寻仇之外,白身指点江山比官身方便太多了。
没准儿他们兄弟三个辛辛苦苦考试做官,扭头一看他们家老爹不当官也名扬天下。
苏景殊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他们爹以后就是隐在民间的大佬,哥哥们要努力当官往上爬好给老爹请护院加护卫,最好能当个宰相好让禁军入驻宅邸,这样就不用担心老爹喷的太过被人寻仇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家不是哥哥可怜巴巴的对弟弟说“菜菜,捞捞”,而是全家一起闯祸,谁有本事谁来捞。
如果不小心都掉进坑里,还有人脉可以捞。
总之一句话,造作就完事儿了。
“吃饭。”苏辙抬手赏了小老弟一个脑瓜崩,“景哥儿若是清闲,饭后来我书房,三哥来检查你最近的功课做的如何。”
“三哥,我有事,你检查二哥的功课吧。”小小苏立刻正经起来,“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给我准备了笔墨纸砚,展护卫和白五爷准备了一大箱兵器,我还没去谢过他们,功课下次再检查。”
下次再说下次再说,旬休不是用来检查学习进度的啊。
小小苏飞快的喝完碗里的粥,和家里其他人打过招呼立刻溜走,坚决不给哥哥留检查功课的机会。
苏辙
苏辙抬头,默默瞥了眼旁边的二哥。
苏轼
苏轼喊冤,“看我作甚景哥儿肯定不是跟我学的”
旁边众人
这话亏他说得出口。
苏景殊一路跑出家门,不知道开封府有没有在忙,想了一下还是先去隔壁找白五爷。
然而去了之后才发现白玉堂不在家,门房说白五爷回松江府陷空岛去了,可能要过几个月才回京城,也可能过好几年再回。
他来京城本就是为了玩儿,陷空岛才是他惯常待的地方。
苏景殊愣了愣,然后才拐去隔壁开封府。
开封府依旧在忙,只是这几天忙的没有前些天厉害,进来后还能看到展昭和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在院子里练身手。
秦彭年叛国拔出萝卜带出泥,审讯的事情由开封府别的部门接手,护卫们完成日常巡街任务就能干自己的事情,没有案子要查的时候称得上一句清闲。
展昭看到苏景殊过来招招手,“景哥儿看到那些兵器了吗想学哪一个”
“哪一个都不想学。”苏景殊弱弱回道,“君子六艺,我学个把式能看得过去就行了吧”
箱子里的那些兵器拎出来怕是比他都沉,他扛都扛不动还让他学
术业有专攻,饶了他这条小命吧。
赵虎笑道,“不能只学个花把式,行走江湖还是得有点真本事傍身才行。”
小小苏的声音更弱了,“我要开始闯荡江湖了吗”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张龙拿手肘捣了乱说话的赵虎一下,“苏小郎将来要考状元,行走什么江湖”
王朝马汉跟着附和,“就是就是,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适合闯荡江湖。”
苏小郎
倒也不用这么评价。
哼,他不和皮糙肉厚的习武之人比。
小小苏略过不重要的话题,指了指隔壁白五爷的宅子问道,“展护卫,白五爷回陷空岛了你知道吗”
“知道,前天刚走的。”展昭提起这事儿还有些哭笑不得,“他说京城的尔虞我诈太复杂,要回陷空岛感受一下纯粹的江湖风范。”
“朝堂上的风起云涌的确不是江湖上能比的。”王朝感慨道,“以前行走江湖路见不平就是拔刀相向,朝堂之上杀人不见血,幸好有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在,不然我们兄弟几个完全应付不来。”
他们跟随包大人之前一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劫富济贫的事情也没少干,后来跟着包大人吃公家粮才没再重操旧业。
往年那些经历要是被包大人的政敌扒拉出来当成攻讦包大人的理由,他们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劫富济贫的确是他们干的,他们着重的点是“济贫”,那些人着重的点是“劫富”,不管侧重哪一点,那
个“富”他们的确劫了。
朝堂上的大臣各个都有八百个心眼子,他们这种心眼少的还是别凑热闹了。
一切交给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大人和先生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绝对不会自作聪明觉得他们的想法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