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只是个伴读那就把你介绍人的家长叫来也是一样。”
凌熠表情正经了几分“这位家长,您的儿子口不能言,您替他发声,我能理解。但我本人四肢健全、头脑清晰,我可以为自己的行为全权负责。”
他转向校长“校长阁下,您如果觉得我为阻止校园霸凌以暴制暴的行为有错,可以直接处罚我。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动不动就搞请家长那一套。”
校长出来圆场“凌熠同学你别多心,学生之间发生矛盾,请双方家长到校共同协商历来是本校的传
统。家校共建也是本着负责的态度,并不是有意要难为你。”
校长秘书敲门进来“抱歉打扰几位,已经联系上了凌熠同学的监护人。”
凌熠瞪大双眼“谁是我的监护人我怎么不知道”
“呃,”秘书看着手里的档案,“按惯例我给你的介绍人家长和你档案中的紧急联络人都去了电话,双方都表示马上到。”
凌熠略慌“不是,没必要吧,你能不能再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不用来”
“可是,电话是半小时前打的,这会儿他们可能已经到了。”
话音刚落,校长室的两扇木门被人从左右拉开,左侧的人军官装束,右侧的人身穿皇家侍卫制服,赫然是唐德,一人同时比出向内请的手势。
两位身材高大的男性aha,一前一后走进校长室,前者天生高贵、神
情倨傲,后者正气凛然、不怒自威。
校长正犹豫这种情况下该不该让座,还没等站起来,就被奥瑟用手势制止。
他自己走到科金正对面落座,雷铖顺理成章坐在了他旁边。
这两个人还一言未发,校长室内便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奥瑟傲慢地扬起下颚“听说有人要请凌熠家长面谈,我来了,你说吧。”
凌熠“”
科金脸色难看得吓人“原来是您一位培养出的好苗子,把我儿子伤成这样。”
雷铖仿佛直到这时才注意到地上还躺着个人“哟,伤得不轻啊,这是怎么了”
扭头冲科金爽朗一笑“问题不大,回头派人去克罗斯顿取两瓶好酒,包他酒到伤愈。”
科金强行压抑住心底的怒火,转向校长“既然人来齐了,就请阁下主持公道,这种暴力殴打、甚至意图谋杀的学生,到底有没有资格留在学校”
奥瑟“科金伯爵昨天又不在现场,我想听当事人怎么说。”
当事人之一不能讲话,当事人之一把刚才说过的内容又重复了一遍。
“他脖子以上是我打的,我认;脖子以下是禁区,我可没碰过。”
科金哼道“片面之词,谁信”
奥瑟“既然伯爵认为是片面之词,那就把在场的当事人都叫过来问个清楚。皇家学院绝不姑息暴力伤人的人,但也绝不冤枉见义勇为的人。”
受害人缔斯、目击证人雷钺,以及科基的伴读,都被叫到了校长室,原本宽敞的房间,显得有些拥挤。
奥瑟见到缔斯,态度从“立志为自家孩子找回场子”,变得爱搭不理。
他懒洋洋靠到沙发椅背上“原来被欺负的学生就是你啊。说说吧,他都对你做了什么”
缔斯规规矩矩地垂眸回应“回殿下,他用巴掌打我的脸和头。”
“无缘无故他为什么要打你”
“我不清楚,我只是走在路上,什么都没做就被拦下了。”
“退一步讲,你就没有错吗他怎么不打别人只打你”
缔斯沉默无语,凌熠听不下去了。
“殿下,您是来评理的,还是来无理取闹的”
奥瑟挑眉“退一万步讲,你就没有错吗看到陌生人被欺负就上去帮忙,也不问问别人需不需要你帮”
凌熠囫囵责怪道“您要是这么胡搅蛮缠,下次就别来了。”
科金指着凌熠对校长说“听到了吗这次不严肃处理,他还准备有下一次。”
雷铖讲话中气十足,一开口声音就盖过了所有人。
“行了,让我来问。雷钺,这些人刚才说的都属实吗”
“是的,父亲,是我亲眼目睹。”
“你当时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