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熠冲小白吹了声口哨,小白立刻跳下会议桌,摇摇摆摆朝他跑来。
唐德在中途将小白截获,强行抱在怀里,如释重负“还得是您,要不这会都没法开,那我们出去吧”
凌熠随意扫了眼在场的议员,在众目睽睽下走到奥瑟身边,又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一屁股坐到他腿上,两只手圈住脖子,神情恹恹地缩在奥瑟怀里。
奥瑟非常顺手地搂住他的腰,脸上流露的是在场议员们从未见过的关怀表情“怎么了”
众人倒吸凉气,语气这么温柔,还是他们
熟识的那个奥瑟殿下吗
况且人人都知道奥瑟殿下处于易感期,开会之前都做好了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心理准备。
凌熠不想吭声,难道他能说是分离焦虑让他连一分钟都忍不下去,只有跟奥瑟肌肤接触才能让他感到安心
重新呼吸到奥瑟的信息素,焦躁的心情终于一点点平复下来。
他什么都不说,奥瑟看表情也猜到几分,任由凌熠留在怀里,吩咐瞠目结舌的众人“没事了,继续开会。”
大家原地石化了几秒,该抱老虎出门的抱老虎出门,该整理东西坐下的整理东西坐下,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会议如常继续,可奥瑟忽略了一点,让凌熠安分守己,比登山还难。
他刚缓解空虚低落的症状,就开始变得不安分,起初是在别人见不到的会议桌下做小动作,发展到假装不经意用嘴唇抿奥瑟的耳垂。
奥瑟意识到他图谋不轨,扭头警告他“别”
这一扭头让两个人意外双唇相碰“闹。”
凌熠无辜地眨巴着眼睛,仿佛这起意外完全是由奥瑟单方面造成的,跟他半点关系都
没有。
憋不住八卦的心,一直往这边偷瞄的议员们不约而同把头摆回原位,每个人都诚惶诚恐我该不会看到了不该看的,等下出门就被灭口吧
奥瑟用口型警告他老实一点。
凌熠把头埋下去,又恢复成一开始乖巧的模样。
这场会议开了整整四个小时,不是议员们有意拖延时间,而是在大家发现,今天似乎汇报什么奥瑟殿下都不会生气后,把平时不敢上报的、拖延隐瞒的,趁这个机会交代得一清二楚,有种在大赦前疯狂自首的样子。
自首进行到一半,奥瑟突然比了个叫停的手势。
众人心里咯噔一声,奥瑟殿下不会是故意钓鱼然后把他们一网打尽吧
奥瑟“小声点。”
议员们望着在奥瑟怀里熟睡的凌熠,陷入了沉默。
唐德非常不解,这些人来的时候个个如临大敌,走出会议室却兴高采烈。
桑福热情地招呼他“唐德队长,今晚有空一起去喝一杯呀”
唐德“咋回事,是不是你们偷摸加薪没告诉我”
桑德笑嘻嘻凑到他跟前“你透一点内幕给我,奥瑟殿下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订婚还没着落呢。”
桑德拍拍他前肩,语重心长地嘱托“这件事你可要盯紧了,千万不能搞砸。这个国家所有人的幸福,就寄托在里面那位的身上了。”
唐德
接下来的三天,凌熠与奥瑟寸步不离,当然大部分时间两个人腻在寝宫里,其他人是见不到的,三顿饭都是送进去吃。
唯独奥瑟有不得不当面处理的公务时,两个人才会像连体婴一样出现,经历过那场会议的议员们也都见怪不怪了,就是狗粮吃得有点撑。
风水轮流转,也许这就是昔日大家在背后嘲笑奥瑟殿下注孤生的报应。
五天过去,凌熠精神抖擞,像吸足的精气的妖精一样,荣光焕发。
他起了个大早跟奥瑟一起用餐,奥瑟前几天还对他冷言冷语恨不得将他赶出去,吃饭时无微不至像变了个人,城堡内除鲁玛外欢天喜地,就差放鞭炮庆祝。
用完早餐,奥瑟亲自把人送到门口,甚至亲手为他拉开车门。
凌熠心满意足,与他道别“这个月的约会我很满意,殿下好生补补身子,咱们下个月再见。”
奥瑟嘴角始终挂着温柔的笑意,在缠绵的吻别后目送他上车离开。
车子渐行渐远,奥瑟嘴角的笑容也彻底消失。
“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