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越来越依赖那位aha。”
在袁叔说出那句话时。
沈季钰全然不认为有多可信,哪怕他的状况特殊,跟席延之间也不过是临时标记而已,迟早会随着新陈代谢而消失。
到时候也没有让对方负责的说法可言。
然而。
也正是在那天晚上。
从公司回到别墅住宅,沈季钰的状态逐渐不对劲,无数回检查私人微信的消息,对席延身处何处、正做些什么有着不受自控的探索欲。
为什么不发消息
他不愿意发自拍难道就不能发些别的
不是口口声声说很想找到他这个被标记的oga吗
当这些念头在心里冒出来。
沈季钰就清楚他判断失误了,对于商人而言,最紧急的就是寻找补救措施,而他能选的只有共同远赴德国的这个法子。
当下。
身处连锁酒店的干净套房,环境过于简洁,对搞学术的学子而言性价比高,但在沈季钰的体验感上多少有点委屈了。
他自小都受长辈宠爱,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如今身体状况不佳,呼吸过速,却没有人能帮助他。
他只好爬起来,伤筋动骨似的,脚步混乱走往开了条缝的阳台。
“咚”
还一不小心在床尾磕到了膝盖。
这道闷声传到隔壁,同样不自觉往阳台走的席延,怕隔音不好吵到其他住客,脚步放轻,将窗户打开了一些。
有专家分析过哪怕只是临时标记也会让aha和oga之间产生缔结后的联系。
这个观点的提出没有得到验证。
但席延说不上来,像是感同身受,他感知到oga不舒服,身处封闭环境的他也莫名有种窒息感,并且线条久久不回复消息,似乎也证实了这点。
席延难免焦急地给那边发去消息。
aien他还好吗
aien你一直没回消息。
aien是不是情况不太乐观
消息不过刚发送过去。
席延的英挺鼻梁上,洇出了汗,他几乎要拨出电话,而伴随着隔壁房间的动静渐小,消息也回了过来。
线条在用药剂控制。
线条好了一点。
两条消息气泡的间隔过长。
对方没法秒回,说明oga的状况未必好起来,而他作为始作俑者,远在异国他乡,心中又怎么不会愧疚。
aien医生。
aien我能不能跟他说说话
席延已经走到阳台上,德国零下的冷风,直往他的领口里灌,思绪更清醒几分,不等对方同意的他直接拨去了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