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的话,她又要找其他工作。
但是她很喜欢播报天气。
和别人不一样,她喜欢一成不变的生活,喜欢习以为常的工作。
当时,江景程大手一挥,赞助了安台,保证她可以做一辈子的主持人。
如今他人都变了,何况是一份普通的工作。
傍晚,温绾准时下楼,看见宋沥白停靠的车辆。
她拧门上去看时间,“你怎么老是提前十分钟到。”
“习惯了。”
宋沥白发现她今天格外清净,和平时比起来,素淡典雅。
她对大牌没有执念,只是全身上下多少会有一件是价值不菲的,要么是包要么是鞋,或者戴一个五位数以上的发卡。
只有今天,全素。
“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他停顿,蹦跶出一个词,“温和。”
“不懂了
吧,见长辈嘛,一定要表现出乖巧朴素的一面。”
挨了前面的教训,她才弄出这么多条条框框的。
宋沥白没再管。
“接下来播放一则傍晚新闻”
车机里的声响吸引到温绾的注意,“咦,你还看安台吗”
现在网路发达,省台和央台都是些上年纪的中年人在看,年轻人的车机多用于听歌和刷剧。
宋沥白没否认,“随便翻翻。”
“那你会看到我吗我今天播的是早上的天气。”
“偶尔看到。”
“感觉怎么样”
“挺好看的。”
温绾指腹托着腮帮子,“我是说天气,你觉得准吗”
“大部分时候是准的。”
“大部分时候你又没听过几次,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
天气预报准不准和主持人关系不大,看的当地气象台。
说猜,也没毛病。
目的地,一家疗养院。
宋沥白上次说的病重长辈是他的外婆。
她今天要见的婆婆宋母也在这边照顾老人家。
下了车,温绾脸上的嬉皮笑脸收起来,改为更正式一些的微笑。
宋沥白看到后,抬手捏了捏脸颊,“正常点就行,她们不吃人。”
“”
打开后车厢。
除了她上回买的见面礼,还有满满一车厢的礼品。
看他一样一样地提,温绾诧异,“这些是”
“早就备了。”
东西他没提多少,疗养院出来的一个西装革履模样的男人颔首,“少爷。”
少爷
温绾小脸震惊,这是哪门子的少爷。
“后面的珊瑚拿过去就行,其他的先收着。”宋沥白言简意赅吩咐。
“好的。”
不知道温绾的身份,男人没有轻易称呼,但经过她身边时微微低下头,放足了尊重。
温绾还没搞懂什么情况,腕部被他轻轻牵起,带着往前走。
像是初入大观园,她战战兢兢打量这座疗养院。
安城有这样豪华的地方吗
院内老人很少,稀稀疏疏坐的两个老人在外面逗弄一只名贵的莺鸟。
笃定来这里的人身份绝不一般。
温绾放慢脚步,“少爷这里的人叫人这么客气吗。”
宋沥白气定神闲“嗯。”
“”
她总有一种奇怪的预感。
上次在警局的时候,她就怀疑了。
宋沥白的身份,好像不一般。
一座精致的假山亭人工湖后面,三个老太正跟着一个形体老师跳广场舞。
乐声不是吵吵嚷嚷dj版,却也能听出欢快的节奏。
其中
一个老太头发花白一片,身子骨很是硬朗,和老师的节奏大差不差。
一曲结束,那边的人才瞧见他们。
因为只当是路人,温绾没有丝毫的紧张感,跟着宋沥白一块儿过去。
还剩一丈远时,宋沥白低声喊了句“外婆”。
温绾的小心脏快要跳出来,“外,外婆”
那个花白头发,利索扭腰跳舞的老太太是他上次说的病重的长辈吗
“哎呀,好闺女来啦。”
老人家忙放下手里的彩带,踩着小步过来。
两人一块儿喊的人,她自动忽略大外孙,满眼看向温绾,细致地打量。
温绾的长相没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