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什么力气。
宋沥白半跪在台面上,温暖色温的灯照下,她肤色凝白似雪,腰际和锁骨浮着淡淡的指印,似是真是累着了,方才就任由他亲了许久。
有了经验,他这次直接解了。
散掉的丝带顺势飘落在她身上,缭缭雾气中仿佛仙女的彩带,轻柔飘逸。
自始至终,她没能和这带子撇清关系。
一直绕。
像是作茧蝴蝶,受困其中。
绕到后面迷糊地快要晕乎过去。
凌晨。
温绾不知道是被自己踢被子的动作踢醒的还是太口渴了,揉揉眼睛摸黑去找杯子喝水。
一看自己还光着,几根扯断的彩带飘落在地。
每回i后宋沥白会帮她整理拾掇好,绅士的话还会帮忙穿好裙子。
但这次,他只用几根丝带绕她身上,糊弄了事。
果然随着时间的推移。
男人都会变得越来越敷衍的。
昨晚的睡裙不知被他捻哪儿去,她找条新的换上,又咣咣喝大半杯水。
夜里太累太困,没喝水就睡觉。
渴得她在凌晨四五点时分这种睡眠沉厚的时候醒来。
回去的时候脚下忽然踩到什么东西。
丝带。
昨天的礼物还搁这边放着,连同礼物包装盒和丝带。
很多条丝带,各色样的都有。
温绾低头注视一会儿。
再抬头时,看向床铺的目光逐渐意味深长。
她。
要报仇雪恨。
捡起地上的丝带,温绾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想到自己被摁在台面上被他折了那么久导致的腰酸腿痛,哪能错过报复的机会。
宋沥白睡相比她好太多,从不乱动,两只手也工整平放。
温绾唇际挽起,眯眸笑得像个狡黠阴暗的巫女,将丝带见缝x针似的带到他的腕下。
穿下去挑上来,一番捣鼓之后,让丝带像刚才困她一样,打了个死得不能再死的结。
一个
死结还不够。
再继续打。
由于怕把他吵醒,温绾整个过程小心得不能再小心。
唇际挂着的阴险小人笑就没撇下去过。
她要让他知道什
么叫做惹到她没好果子吃。
进展十分顺利,宋沥白没有醒。
上面没有着衣,昏暗中肌理线条变得模糊,肩膀那处的黑莲花纹身也逐渐深幽。
温绾盯着那处纹身看了许久。
墨莲有什么含义吗。
一般男生更偏爱看不懂的梵文或者不规则的几何,宋沥白的选择总能跳出正常范围内。
感觉到他似乎动了下。
温绾连忙假装若无其事地回去,掀开被窝。
人刚钻进去,旁边的男人彻底醒了。
宋沥白眼眸没有乍然苏醒时的惺忪,反而清澈通明,情绪寡淡。
他没什么动静地看着大半夜跟只蛾子似的来回折腾的温绾,薄唇动了动。
嗓音格外沉哑。
“天亮了吗。”
温绾“没有啊,这不是还乌漆嘛黑的吗。”
宋沥白“哦,看你起床我以为亮了。”
“”
低情商你赖床。
高情商太阳起早了。
他可真是个高情商哥哥捏。
刚干完坏事。
温绾心虚地把半截身子埋进被子里,等待他发现后的反应。
可能会骂她幼稚。
也可能求她解开。
想到宋沥白低声下气哀求自己的样子。
莫名爽了。
农民要翻身做地主。
“我手上。”宋沥白的反应比她想象中的要缓慢许多,微微坐起来些,饶有所思,“为什么会被丝带缠住。”
“不知道哎。”温绾佯装无辜,“这丝带可能长腿了,半夜跑你手上的。”
“”
他了然看她。
她目光躲闪。
再躲闪。
心虚至极反而无所畏惧,不就是干了一丢丢坏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索性就理直气壮起来了,“也可能是人为的。”
“所以。”他仍然心如止水,“昨晚你为什么不承认你有这方面的癖好。”
“”
不论是绑自己,还是绑他。
这多多少少,沾点小众。
温绾这次彻底无法解释自己仅仅是想丝带报仇雪恨而已,她也坐起来,昂首挺胸,就差摇着尾巴嘚瑟,“那你想解开吗。”
他没说话。
“你要是求我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帮你解开。”温绾循循善诱。
他还是。
没动静。
她只好退让一步,“也不用太卑微地求我,说点好听的话,然后再叫一声要不叫声姐姐吧,我可以对你开恩一次。”
“你不是比
我小吗。”
“是啊,所以叫姐姐显得尊重。”她眨眼,“最好这样说,求姐姐帮我解开。”
昨晚她是怎么说的。
老公最好。
世上最帅气的好老公。
她为了解开,都说的那么卑微了。
他叫声姐姐不过分吧。
见宋沥白还是不肯低头服软,桀骜不驯,倨傲不从,一身的硬骨头。
温绾威胁“那你只能自己解开了哦,或者去找剪刀”
但那样子,比较费事。
不如叫一声姐姐更省时省力。
温绾的话还没说完。
只听得蹦地一声。
丝带。
断掉了。
缠绕在他手腕上的死结被毫不留情直接扯断了。
温绾目瞪口呆。
啊断了这么容易吗
vocacaca
她是不是,在作茧自缚。
赶,紧,溜。
大脑迅速给出指令后,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失去黄金时间逃跑的机会。
温绾被什么拽住,仿佛陷入深海里扑腾不起,昏暗铺天盖地笼罩而来。
一回头
宋沥白正在慢条斯理拨开手上残余断裂的丝带,另一只手抓住她试图逃跑开溜的脚踝,一把拉过来,摁下去压着。
“姐姐。”
他喉结滚动,沉哑声线染笑,“跑什么,不是要对我开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