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道长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被他澄澈的目光盯得越发羞愧,匆匆说了句自己会在法会上恭候,就狼狈的告辞离开了。
呜呜,他五十
好几的人了,心境竟然还没有柯行舟一个年轻人通透
难怪技不如人呢
柯行舟看着他的背影“”
这位道长真是好奇怪一个人。
管家目送车子离开,满心都是今天又走了剧情的欣慰,打开孙女送给自己的老年机继续看霸总学习去了。
商务豪车内,柯行舟和柯元白坐在聂辰的对面,一个比一个如坐针毡。
聂辰一瞬不瞬的盯着柯行舟,那视线已经不能说是直白了,简直就是明目张胆
柯行舟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甚至都不敢去看柯元白的眼神,只能强自镇定的将脸转向窗外,留下一只通红的耳朵,在聂辰视线的骚扰下微微颤抖。
殊不知柯元白也早就将脸转向了另一边。
结果
前座司机非常顺手的关掉了车内的灯光,只剩下一盏昏暗的小灯笼罩在头顶。柯元白猝不及防,就看见了防窥车窗上倒映的车内情形。
柯元白“”
低下头尴尬的划拉了几下手机,根本没几个好友的柯元白很快陷入了空前的迷茫,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车内凝滞的气氛凌迟了。
同样是车厢,同样的昏暗灯光,耳边的一切声响仿佛都跟几天前那场隐秘的呃,那什么重合。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柯元白浑身一个激灵,脑海中跟幻灯片似的自动跳转到某个相似的画面。
然而眼角余光往旁边一扫,不论是聂辰还是柯行舟,都安安稳稳的坐在原地,互相之间隔着一段走道的距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上演几天前那种令人血脉偾张的场景。
柯元白悄悄的松口气,却始终无法放松下来。
在视野的盲区,夜灯的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两人的小腿似乎是交叠在一起的。
柯元白僵硬的将目光挪回到了自己的手机上。
他的指尖漫无目的的在屏幕上点啊点,朱褚的消息框还在聊天页面的最上面,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一种把自己艺人卖了还在帮对方数钱的傻气。
但他好歹不用承受这种尴尬的气氛。
所以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柯元白欲哭无泪的想。
为什么只有他成为了y中的一环啊
钱道长回到长生观,就往微信群里发布了新的与会名单。
新增加的“逍遥宗”这个名字一下子引起了群内道长们的好奇逍遥宗新开的道观么,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啊这不是京城文旅局找了个废弃道观搞出来的道教文化体验基地吗我上个月还被他们拉过去当了一段时间老师来着,给一群小屁孩讲道教文化,可吵死我了。
法会这种内部交流的集会,文旅局也要掺一脚吗
群里道长们一时间都有些气愤,毕竟进入新时代之后,国家就不允许他们再大肆宣传宗教的东西了,只能是信众主动找上门,否则就是一个封建迷信活动。
这次京城文旅局要找地方发展道教文化体验基地,本来是一件挺好的事情,结果道长们收到通知一看,还是只能卖卖手串、护身符之类的东西,其他玄幻的内容是一丁点都不让讲,否则还得吃处分。
这谁干呀
因此文旅局那边翻出来一个遗址,改造成体验基地这个事情出来,道长们都稍稍松了口气,这才对逍遥宗这个名字有那么一点印象。
只是改造遗址也就算了,搞个体验基地卖纪念品也算了,怎么连他们的法会,文旅局都想来一下
也太没有分寸感了
道长们愤愤不平,群里面的发言一下子激烈起来。
钱道长见状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此逍遥宗非彼逍遥宗,是个正经道观来的他们那边的道长实力也很高强。总之大
家放心,长生观不会放不相干的人进来的。
道长们这才稍稍安了心。
不过以往的确是没有这么没知名度的道观出现在法会,他们狐疑了一会儿,有人就忍不住搜索了一下这个逍遥宗的名字。
搜索出来的结果除了京城那个体验基地之外,竟然还真的有一个微博用户叫这个,还挂上了企业蓝v。
企业蓝v
道长们沉默了一下。
不过原来逍遥宗不是新开的小道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