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也“你的提示音挺有个性的。”
“鹅鹅鹅。”迟拓把通话点成免提,打开邮件,把剩下三个字说完,“鹅鹅鹅。”
安也“”
这回邮件六个字迟拓,谢谢,晚安。
迟拓“”
安也“舒服没”
迟拓“嗯。”
安也“那晚安,我明天一早有戏。”
迟拓“嗯,晚安。”
安也很快就把电话挂了。
听声音,她心情不错,她其实真的是很简单一个人,下午那么糟糕的状态,陪她吃了顿难吃的减脂餐,插科打诨地吵个架,她心情就转换回来了。
迟拓一动不动地躺着。
起码,安也现在没发现他有点不对劲。
他戴回自己稳如老狗的面具就行了,他最
擅长的,十年前暗恋了好几年都没有被她发现,十年后应该也能做到。
他闭上眼。
始终忘不了安也反锁在房车里僵直着念叨的样子,那是他承诺过一定会保护好的人,是他从小到大获得快乐的源泉,她当明星的这些年,每一张照片每一个视频都是支撑他继续往下走的勇气。
结果,照不到光的地方,她已经满目疮痍。
安也的心情确实很好,回宾馆给兰一芳打电话的时候兰一芳都被她吓了一大跳。
她甚至都出戏了,为了重新回到阿琳状态拉着兰一芳半夜跑到九院门口在车里窝着,半天入不了戏,于是就想到了迟拓,想到了她避开的五年,想到了邮件。
点开才发现迟拓这个变态每封邮件都设置了已读回执,点开的时候笔记本电脑就会问她要不要发送已读回执。
他这五年估计每次发邮件的时候都在骂她。
于是她很耐心地每个都点了发送。
有一点感动。
或许不止一点点感动。
还带着一点她在房车上被迟拓握住手后心里
面的抽动。
很陌生的感觉。
但是真的并不舒服,心悸,不受控。
“回去吧。”安也挂掉迟拓电话以后跟司机说了一声。
她现在这个状况,入戏是不太可能了,只能回酒店再写点人物小传,幸好明天要拍的是赌徒部分,那部分不怎么需要投入,单纯靠技巧也能演好。
她也没理会兰一芳一直瞪圆的眼睛。
兰一芳可能要以为迟拓是个神医了
安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冒出这么一句话,一个每天鹅鹅鹅的神医。
嗤得一声笑了出来,旁边的兰一芳脖子都僵了。
安也拍拍她的背,不再理她,闭上了眼睛。
会好起来的吧。
她想。
应该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