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支摘窗外的春风将茶烟吹淡,浓茶清苦微涩的香气盈满书房。
江萤终是将怀中的狸奴放在地上,踏着地面铺就的厚密绒毯向他走去。
她绕过那张公办的长案,站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
犹豫着没有继续靠近。
容隐抬眼看向她。
他自长案后起身,抬步走到她的面前。
春光微暗,呼吸可闻的距离。
江萤垂落羽睫,躲避着他的视线,局促低声“殿下”
容隐深看着她,寒白的手指稳稳地抬起她的下颌。
目光交汇。
江萤看见他的凤眼深邃。眼底的色泽比往日更深,带着说不出的危险意味。
她呼吸微顿,想要挪步后退。
尚未抬步,容隐修长有力的手便已扣住她的后腰。
他的掌心略微着力,江萤便不得不抬步走向他。
彼此的距离在此拉近。
就当江萤的裙裾都要碰到他的靴面的时候。
容隐俯身,吻上她微启的红唇。
属于他的,清冷凛冽的气息席卷而来,令江萤的思绪有刹那的空茫。
她本能地随着他的动作踮起足尖,又因他的身量过高而微感勉强。
为稳住身形,她不得不抬手环住他的脊背,将自己藤蔓般紧贴在他的身上。
书房内热意渐浓,容隐的吻寸寸深入。
江萤面颊愈红,心跳也愈来愈急促。
就当她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喘息的时候,容隐恰到好处地结束了这个吻。
他俯身将她抱起。
并未走向远处的寝殿,而是坐落于素日里公办用的圈椅上。
江萤两靥通红,侧坐在他的膝面。
她的思绪微微紊乱。
她还记得,她来书房前,已做好被太子休弃的准备。
可如今,可如今
她的思绪尚未理清,容隐修长的手便轻握住她的后颈。
江萤随着他掌心的力道而低首,再度吻上他的薄唇。
她的衣衫单薄,远处的火盆亦未添新炭。
但江萤仍旧觉出热意。
容隐的掌心灼热,指尖更是滚烫。
此刻他掌着她后颈的长指垂落,轻摁上她的领口。
领口的玉扣在唇齿交缠间被解开。
她的外裳坠地,质地轻薄的里衣褪至臂弯,雪白的肩颈低伏着,显得那两道漂亮的蝴蝶骨精致纤细。
容隐的掌心贴上,她便也如蝴蝶般轻轻一颤。
连耳缘都红透。
她红唇因烫意微张时,容隐再度加深了这个吻。
朱红的心衣解开。
无声落在他的靴畔。
他常日里执卷握笔的手,此刻握住她的裙裾,将绣样繁复的裙面拢至一侧。
凉意袭来,她本能地并
拢双腿。
“般般。”
容隐短暂地放开她,嗓音依旧清冷4,却透着微微的沉沙“是你自己来,还是孤来”
江萤面红微喘。
她想起出嫁前看过的那本小红册。
每个画面都似历历在目,每个姿势都令人羞得无地自容。
她偏过脸,轻咬着唇,羞窘交织不愿做声。
容隐没有再问。
他修长的手指垂落,江萤白绸制的小衣褪至足踝。
春色欲燃之际,急促的叩门声起。
廊上传来段宏的声音“殿下,太医院传来消息,皇后娘娘凤体违和。召您与太子妃入宫侍疾。”
容隐长指微顿。
江萤亦是懵然。
回过神来后,她满面通红,匆匆自容隐的膝上起身。
红裙垂落,掩住裙后春色。
容隐凤眼微深。
他捡起外裳递给江萤“母后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