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虽然发生了一次小型的内乱,别动队仍于第三天傍晚成功将副本横滨地下研究所通关。与此同时,弘树的父亲樫村忠彬也赶到了马萨诸塞州。

为了办理后续的抚养手续,樫村忠彬和弘树在马萨诸塞州耽搁了半日,宣传官帮忙疏通了下人脉,成功在第四天清晨办齐了所有手续。

临离开前,工藤新一特地赶来送机。

信天翁难得放下了地域歧视,严厉地告诫工藤新一“好奇心会害死猫,老话从不出错。如果不是我们这次出国有特殊的目标,像你那样硬跟着我们,换做平时,尸体早被丢进海里喂鱼了。”

“既然是在光明下出生的孩子,就别往阴影中走了。对于普通人来说,黑手党这种东西,还是能不沾边就别沾边。”

信天翁眼睛眨也不眨地说着黑手党的坏话,又不客气地驱赶工藤新一“快滚吧,还想再跟着”

雪名阵从舱门里转出来“跟着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按照计划,飞机在横滨一着陆,真田一郎就会开车来接他们直接回横滨警视厅。工藤新一本来就是他看上的好苗子,能提前来别动队逛逛也不错啊。

工藤新一却反而被吓退了一步“不、不合适吧,你们不是要去安全屋么我跟去像什么话”

工藤新一疯狂冒汗,之前信天翁的严厉警告只让他觉得旗会虽是黑手党,却有心软的一面,雪名阵的邀请才让他猛然一惊,警惕心重新回炉

为什么为什么黑手党会在被追杀的情况下,邀请他去安全屋是想灭他的口吗

雪名阵从善如流地退让一

步,掏出手机“那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这个应该可以。

工藤新一想,如果对方未来想利用这个联系方式做什么事,他也好让他老爸工藤优作帮忙参谋参谋。

雪名阵并不知晓工藤新一暗自打的算盘,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他是个注重结果多于过程的人,只要最终看中的好苗子能落进他的地里来,之前经历的种种波折也不过是旅途中的一点添头,一点乐趣。

他很快和工藤新一交换了联系方式,随后拽着抱着一大堆接线板愉悦地重进舱门。

给冰柜插好电,飞机终于起飞。沿途信天翁还在闲不住地同雪名阵确认“安全屋”的居住条件“空间大吗”

雪名阵回想了下细胞房“可以保证一人一间。”

信天翁“饮食条件如何”

雪名阵“可以送到房门口。”

牢饭都是这样子的。

信天翁惊讶了“那可以上网吗”

雪名阵想了想“全息游戏的概念听说过吗那里虽然不能上网,但有专业的设备,可以让你酣畅体验完整的人生冒险。”

犯了多少罪,就有几场冒险。

绝对真实,沉浸式体验,迄今无差评。

信天翁毫无怀疑,惊喜又饱含期待地笑起来,完全没注意到坐在最后排的苏格兰和兰堂投来的复杂目光。

真的,你才是真正的黑手党吧队长

骗人都不带半句谎言的吗

从马萨诸塞州直飞横滨,飞机落地时,横滨恰是深夜。

下机时旗会们还在聊着“查到的资料该如何转交给中也”,完全不知道面对他们的将是铁窗泪。

雪名阵用一种让苏格兰和兰堂除了六个点“”以外无话可说的纵容目光扫了眼叽叽喳喳的男宾们,拨通真田的电话“对,下机了。你往前开一点,穿着警服的就是我们。”

刚发动面包车的真田一郎猛然顿住“”

穿着什么

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也合理。

很可能队长他们已经直接暴力制服了旗会五人,被手铐铐住的话,也不用担心逃跑,那穿回警服也没什么所谓了。

真田一郎自觉猜到了真相,重新恢复了一贯的倦懒,耷拉着眼皮踩下油门,将车开向远方走出来得一行人。

他散漫地撩了下眼皮,目光不怎么上心地扫过旗会扫过扫

真田一郎“”

刚耷拉回去的眼皮又缓缓睁起来了。

如果他没看错,旗会五人的手上完全没有类似手铐的物件

他见了鬼似的目光在穿着警服的同事与旗会之间反复横跳,几乎呆滞地看着其中一名短发的旗会成员活跃地大笑着,毫无芥蒂地扑上他们队长的后背,另几名旗会成员也是有

说有笑地走在兰堂与苏格兰身边,偶尔还会伸伸手,做出一些如非亲近信任,绝不会做出的肢体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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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瞎了吗还是之前的战斗太费心劳神,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队长他们的确是穿着警服没错吧

他踩着油门的脚不自觉地放松了力道,本就处于缓慢滑行中的面包车在气氛和谐的人群面前停下。信天翁第一个上车,还自来熟地冲着真田一郎打招呼“呦”

真田一郎“呦、呦”

虽然满脑子问号,但真田一

郎并不是个多话的人。雪名阵让他开车,他就压下满腹的疑问顺从地开车。一直驶入横滨警视厅的地下停车场,才听到后座的旗会终于有人发出疑问“这好像是横滨警视厅吧来这儿做什么”

真田一郎“”

原来你们不知道的吗

不知道还毫无怀疑地跟着三个穿着横滨警服的人上了车,还对他“呦”

雪名阵迎着旗会终于怀疑起来的目光,毫无心虚,以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安全地点啊。在这里的话,森先生不管怎样都不会随意派人来招惹警视厅的吧。”

苏格兰和兰堂在第一时间动手,凭借着被buff增幅过的武力值强行制住了旗会的一切反抗,押着五人往里走时,一路都能听到旗会震惊之后愤怒的大骂“你居然欺骗我们”

“没有啊,”雪名阵觉得自己有被冤枉,耐心地和旗会讲道理,“我不是当着你们的面换警服了吗”

“我难道没有当着你们的面,出示警员证吗”

“我难道没有在出示证件后,友情提醒可以上横滨警视厅官网查询真伪吗”

一路跟着走的弘树父子也投来迷茫的神情。

樫村忠彬小心地说“我还以为你们是警视厅埋伏在港口黑手党的线人,才看雪名警官他们穿警服毫无反应。”

弘树迟疑插刀“不然我为什么更亲近雪名先生呢为什么要跟着雪名先生来横滨呢”

旗会“”

那不是演的吗谁特么知道那是真的啊

凭着良心说,依任何人对雪名阵的了解,都不可能相信他会是警察、还是卧底警察吧

现在卧底警察都是这种款式了吗以前的谨慎、戒备、步步为营呢

雪名阵又开始说他那套强词夺理、但自己认为完美无瑕的逻辑“先前你们还曾还向神明祈愿,只要神明能让弘树出现在你眼前,你们愿意做任何事。”

冰柜让弘树出现在旗会眼前,冰柜又怎么不能算是一种实现愿望的神明呢

那他作为冰柜的拥有者,代表冰柜神明要求旗会蹲局子,也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吧

雪名阵认为自己的逻辑无懈可击。

会“”

信天翁麻了,他不想和泥石流争辩合理性,这注定无解,但“你先前说的单人单间”

雪名阵“牢房。”

信天翁“送到门口的饮食”

雪名阵“牢饭。”

信天翁“全息游戏”

雪名阵“思想政治教育。”

他说谎了吗没有。那凭什么说他欺诈呢如果因此产生误解的话,为什么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呢

旗会“”

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别动队办公室门前。

雪名阵推门而入,扫了眼空荡的办公室有些惊讶“副本不是结束了”

怎么队员们都不在办公室,连办公桌也一并带走了。

“哦。”真田一郎木着脸说,“飞机落地前,横滨郊区发生不明原因的爆炸,据说产生的火焰是黑色的,他们去调查情况顺便疏散民众了。”

“”站在一旁试图伪装成空气的兰堂顿了一下,凑在唇边呵着气的手微微蜷缩。

黑色火焰。

在横滨,只有少数几人的异能力能制造出这样的效果。

而想达到足以惊动别动队、让别动队倾巢而出疏散民众的严重程度,在他所认识的人里,唯有两个能做到。

兰堂的神色变得有些恍惚,想去见见旧友的心与“他或许并不想见到我”的认知来回拉扯,但最终的最终,他还是抿着唇收住了脚步。

他感知着体内此时空空如也的异能脉流,心想“礼物”应该会好好送到魏尔伦手里吧应该会派上用场吧

那就足够了。

他轻轻翕合了下浓长的眼睫然后被信天翁暴跳如雷的大叫惊得一寒颤。

“这是什么啊什么叫此物品系宣传官、冷血、工藤新一、信天翁、钢琴师、外科医生全款赞助我们什么时候捐赠了谁他妈的是热心市民啊雪名阵你不要太过分”

宽敞的办公室一旦空荡起来,仅剩的唯一一套办公桌椅就变得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