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当年听说他的武器是刀的时候才会送了一把锋利无匹的刀跟一本刀谱给他。
卓东来站在门口看着逐渐升起的太阳微微一笑,紫气东来,这说的不仅仅是他爱穿紫衣,还有他的刀
有这样的一位生死之交是何等的幸运
呃,除了这个幸运总是对他关心过度,还有个脑子有病的姐姐
得意了没多长时间的卓东来很快就在白飞飞出现的一瞬间萎靡了起来,这位白姑娘,简直就是他的噩梦
早上起来才知道卓东来大半夜找上门来的白飞飞看着他温温柔柔一笑,“卓大哥怎么想着回到东都了”
长安不才是你的家吗卓东来从她的眼睛里面读出了这句话,瞬间火气就上来了,他的家在哪里关她什么事
可是看着旁边那些已经开始活动了起来的林宅的下人们,他也只能勉强压住沸腾的火气,同样露出一个温柔到了极点的笑容,“自然是惦记着大妹跟二妹,担心你们的安全。”
卓大哥我什么时候有了你这么一个妹妹卓东来听着白飞飞喊他大哥,简直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反射性的就回击了回去。
把白飞飞给恶心的够呛,大妹二妹,这什么鬼称呼啊他是想要恶心死她好给他让位置吗
休想
林宅来来往往的下人们就当是没有看见两个人这般绵里藏针的你来我往,只当做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
都能兄妹相称了,关系能不好吗
至于背后的事情,管他们什么事那是主家的事情
管家娘子面不改色的从两个人身边经过,去厨房指挥着今日的膳食了。
倒是米亚,早上起来吃了一顿早饭之后,前去拜会了一下王婉莹。
之前的事情给王家造成了一些影响,但是好在这个影响并不是不可控的。王家的公子也是受害者,好不容易从阎王爷手中捡回来了一条小命,到现在还在养着不能下地呢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做给皇帝看的,至少态度是表现出来了,王太守一家又背靠太原王氏,皇帝倒也未曾对此事做出什么迁怒的态度。
至于当初那个闯入到宫中的人到底盗走了什么东西,经历了逍遥侯的火炮轰击之后,米亚也算是心中有数了。只不过这件事她不会去说,就是不知道另外的几个经历了这些事情的人会不会去说了
她一边听着王婉莹说起自己的那位寡妇族亲因为终年思念过世的丈夫,抑郁而亡,一边胡乱的想着,丝毫没有打算去吊唁一下这位也算是有生意来往的熟人的打算。
开什么玩笑,王怜花这样的人,还是离远一点儿比较好,她是半点儿都不想要跟这种心思叵测的人打交道的,省得半路又被他给折腾
倒是另外一个人,让她有点儿吃惊。
沈浪怎么会在东都
她远远地看着一个人走进了那座空置了许久的宅子,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沈宅竟然是这个沈
之前她曾听闺中一位友人说过想要买下那栋宅子,可是
后来却不了了之了,说是宅子的主人不卖。
“都空置了那么多年了,平日里只有一个老苍头看守,也不知道到底是守着做什么的。”当时那位友人因为没有买到这座心仪的宅子还闷闷不乐了一段日子,没想到这宅子竟然是沈浪家的。
也是,沈家本来就是巨富,产业多一些也是自然的。而且沈家庄也离东都不远,就在隔壁的边上,倒是很符合这些世家向来奉行的狡兔三窟的行为方式。
她看了看这座寂静的宅子,有了一个想法,也许这里才是沈家真正的祖宅也说不定。中原富庶之地,向来是长安这个国都排在前面的,之后便是按照距离长安远近的范围向外辐射。沈家据说已经传承了数百年,祖上还出过做官的人,那在东都有座老宅子也确实是不奇怪。
就是不知道沈浪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回到这里了。
答案很简单,他回来祭祖的。
离开家已经将近十年的时间,他从来没有回来过。甚至有时候他都会想,是不是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回来了
因为他的敌人太过狡猾,也太过强大,让他的复仇希望太过渺茫。
可是没有想到,此次前去草原却稀里糊涂的就得到了一个仇人已死的消息,让他身上背负着的复仇重担一下子就消失的一干二净,竟然都不知道今后该做什么了。
“少爷何必想那么多”看宅子的老人摇头,“你本就是一个年轻人,老爷当年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整日里想着玩乐,又何来远大的目标”
这位沈家的后人今年也只不过是弱冠之年而已,当初的沈天君这个年纪天天想着跑马遛狗招惹年轻的小姑娘,哪像是他这般的苦大仇深
“如今既然柴玉关那恶贼已死,少爷也可以放下身上的包袱,做一个符合你这个年纪的人才是。”柴玉关已经死了,老爷的仇也报了,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必要继续隐姓埋名,自当恣意而为才是。
说到这里,这位被委以重任的老人慈祥的笑了笑,“老爷泉下有知也会为你高兴的。”
沈浪苦笑,人死如灯灭,泉下有知什么的,就别提了吧
叹了一口气,他还是给沈天君的牌位上了香,算是告慰他在天之灵。然后离开了这里。
二十岁之前,他每日里想着的都是报仇,竟然从不知一个他这样的年纪的人应该去做些什么。以至于到了现在,柴玉关死了,他的人生也茫然了起来。
重振沈家庄是不用想了,他本来就对这些事情并不热衷。
看看连城璧,就知道若是当年他没有捐出家财离开沈家庄现在会是什么样子,那实在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沈浪站在一家灯笼铺面前,想着想着竟然笑了起来。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孑然一身,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倒是不用烦恼该如何跟家人交代自己的行踪,也不会因为有人担心自己而总是顾虑着这顾虑着那嗯,他突然看到一个人,王怜花
那匆匆走过的人不是王怜花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