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写宁听话地侧躺好㊣,宣芋出后门,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透过病房门磨砂玻璃,看到两道离开的影子,她点开了微信置顶联系人,琢磨好一会儿,才把写好的信息发送过去。
宣芋出到门口,一个男人站在郁闻晏身边,笑容有些尴尬,见到她,上前说“写宁姐姐您好。”
“您好”宣芋不认识在场的人,下意识地往熟悉的郁闻晏身旁靠。
院长陪笑脸“今天这件事是我们的过错,最晚后天,我们会协商好赔偿,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宣芋有点儿受宠若惊,用眼神问郁闻晏这是谁。
郁闻晏只介绍道“樊叔。”
宣芋大概明白了,应该是他家里认识的长辈。
宣芋“这么晚还在医院,您费心了。”
院长“应该的,您有什么诉求都可以和我说,我去协商。”
男人过于客气,都快点头哈腰说话了,对她一个晚辈也是张口闭口您,宣芋看向郁闻晏,心想他不会威胁人家了吧。
“写宁也没有太大的意外,今天辛苦您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宣芋着急归着急,也生医闹那群人的气,但她还是选择尊重陈写宁的想法,问过她的意见再给医院答复。
院长微微屈身“好的,有需要随时找我们护士。”
送走院长一行人,宣芋问郁闻晏“还没用晚餐吧”
“嗯。”郁闻晏一直守在门外。
宣芋“走吧,我请你,顺便给写宁买些吃的。”
郁闻晏拉住她“等会儿。”
“怎么了”宣芋仰头。
郁闻晏抬手,擦过她的脖子,宣芋缩紧肩膀,懵了一下。
“脏了血。”郁闻晏去护士台借了酒精和纸。
宣芋看着他背景微微出神,跟上的脚步慢了半拍。
两人回到病房时,碰到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病房内。
郁闻晏伸手悄悄把宣芋护到身后,淡漠地看着男人。
宣芋急声问“你是谁”
以为他是那群闹事的人,医院没谈拢,所以悄悄潜伏进到病房威胁陈写宁。但男人手里拿着儒雅的灰色大衣,眉眼温和,端庄持重,并不像流氓地痞。
陈写宁解释“这是我导师的朋友,季珩教授,他过来看望我。”
“深夜打扰了。”季珩对宣芋表示抱歉。
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宣芋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压下郁闻晏的手,笑着对季珩说“季教授不好意思,误会你了。”
季珩“是我唐突了。”
把打包好的吃食放在桌子上,宣芋说“你们先聊,我回家拿换洗衣物。”
宣芋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把站在原地的郁闻晏拉上。
出到外面,宣芋问“你干嘛一直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人
家教授,不礼貌。”
“没事。”郁闻晏直觉告诉他男人不简单,但今天宣芋因为陈写宁的事已经很累了,不想她再烦恼,便没有说出口。
房门关上,陈写宁坐下说“我饿了。”
季珩站了几秒,轻叹一口气,放下外套,过去替她打开饭盒。
整个过程季珩一直沉默无言。
陈写宁没有胃口,把他刚好的盒饭收起来“我想晚点儿吃。”
季珩想劝她,看她面色不佳,顺着她的意,收拾好餐桌。
陈写宁一直盯着男人英俊的脸庞,在他起身时说道“你明天还回来看我吗”
“写宁。”季珩略微无奈一笑,“上次我说得很清楚了。”
陈写宁淡声说“你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但你今天还是来了。”
“你好好休息,看得出你姐姐很担心你。”季珩压好她的被子,准备起身离开,被抓住手。
陈写宁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身“季珩,我只想和你保持原来的关系,你不用想太多。”
季珩拉开她的手,陈写宁又说“因为我比你小,所以不能追求你,不能喜欢你可你只
是我导师的朋友,一个可以和我拥有正常关系的男人,我不在乎那些目光。”
“写宁,你想拥有的也许并不是一段感情,你只需要一个男人作为长辈照顾你。”季珩只能感受到在陈写宁的成长过程中,父亲和其他男性长辈给予她的关爱很少,才会造成她在两性关系中,需要一个年长的男性来弥补她缺失的爱。
“你是觉得我把你当成爸爸觉得我对你的喜欢是畸形的”陈写宁靠在他肩头说,“下次我在床上不会再那样叫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季珩不知怎么解释她才能理解。
“季珩你很优秀,我也不会差的,我也会在我专业领域努力做到最好。”陈写宁的喜欢从不是草率的。
季珩一时间答不上来,也没有任何抗拒的举动。
陈写宁抓住机会说“背上的伤口好疼。”
过了会儿,听到季珩轻轻地叹气,声音温柔“伤到哪了”
陈写宁唇贴着他的白衬衫,落在他的肩胛骨上“这里,缝了八针。”
季珩转身,扶着她坐好“那还不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