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和我吵架,这会儿还让我哄你
好了,不是因为任何人,是常年处在高压的工作环境,精神脆弱,医生建议我休长假。”他轻描淡笑说着自己的病情。
“严重吗”宣芋身子猛地往前倾,郁闻晏差点摔倒。
他笑说“放心好了,一切都好,我很惜命的。”
宣芋听着他的笑声,心里头不是滋味,更闷了。
郁闻晏逗她“几天都不做声,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真是酒精作用该不会明天醒来抵死不承认主动找我吧。”
“不是,那天吵完就想找你了,但”宣芋靠着他,有些失落,“我忽然发现以前我们吵架总是你回头找我,一旦你不找了,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郁闻晏听不得她低落的语气,心软了“可以一直不找,万一明天我改主意要来找你呢”
“郁闻晏。”宣芋语气略微严肃。
“你说。”
宣芋“你永远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
郁闻晏停下脚步,站在街灯下,光将他们交叠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有他们认识的十年这么长。
“睡吧,到家了叫你。”郁闻晏唇边漾起一抹温柔的轻笑。
可我该怎么回答。
宣芋,以前和现在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
宣芋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大三下学期,作为一名准毕业生,宣芋每天快乐并焦虑着。
课业轻松,除了写毕业论文,大部分课已经结束,但大四学年的实习还没着落,闲下来想到就会变得特别焦虑。
周六,笔译等级考试结束,宣芋走出考场,不确定某个单词的拼写是否正确,用手机查询,确认无误后,松了口气。
身边不少大学生路过,眼神飘向不远处,交头接耳,热烈地讨论某个人物。
“哪个学院的啊我第一次见。”
“我竟然不知道我们学校有这么酷的帅哥,你去要个微信。”
“我不敢,没看到帅哥手里拿着粉色的帆布包说不定在等女朋友。”
“也是,这么帅的人,估计早被别人下手为强了。”
“今天不是笔译等级考试么应该是陪女朋友来的。”
“帅哥的女朋友好幸福啊。走慢点儿啊,好奇他女朋友长什么样,哪个美女这么幸福。”
宣芋也好奇是哪个帅哥,左顾右盼,找寻大家话题的主人公。
只看到站在榕树下的郁闻晏,穿着白色oo衫和黑色微阔腿工装裤,盘靓条顺,袖子长到胳膊弯,挡住了健硕的肌肉,显得身子偏薄,有几分青涩的少年感。他一边手抄着兜,另一边戴着黑色智能电子腕表的手提着她的粉色帆布包,过于可爱的嘟嘟猫挂饰随着他的动作一摇一晃,和他雅痞的气质违和又有几分微妙的适合。
“阿芋,走了。”
男人刻意咬着字,
懒散的声调透着漫不经心。
他直直地朝她走来,大家的目光快速挪到她身上。
宣芋也顾不来他们怎么看,反正也不是在他们学校,直直走上去,头撞向他的胸膛,哀嚎“哥哥怎么办,作文偏题了,我感觉要再考一次了。”
郁闻晏被她这幅丧丧的模样可爱到,用空闲的那只手揉了揉她头发,勾唇笑说“尽力就好了,考完就过去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宣芋搂着他腰身,一直埋着头碎碎念“早知道听你说的,多背两个单词,也不至于上去词穷。”
“今天不给你讲题。”郁闻晏搂着她肩膀,无视路人好奇的目光,带着她去往停车场。
宣芋仰起头,头发已经乱了,几根呆毛翘起,再加上那双朦胧不清的大眼睛,显得人更呆了“你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我困了,回去睡觉,晚上还有行程。”郁闻晏担心说完她更郁闷。
宣芋捏了捏他脸“辛苦了,我考试你陪熬。”
“是不是得给点补偿啊”郁闻晏稳住她脑袋,俯身亲了口。
宣芋脸爆红,埋下头,像极了鹌鹑“乱亲什么”
郁闻晏“我可是顶着艳阳
在考场外站了几个小时。”
“我让你出门找咖啡厅坐着等,是你不听。”宣芋看到他那比她还白一些的肤色,“多晒些太阳,要不就变吸血鬼了。”
“那我就第一个咬你。”郁闻晏打开车门,把她塞进去。
他耍了心机,宣芋还没坐稳,他扣住她的脑袋强吻,弄得她呼吸混乱,喘不上气儿,看着她眼里的光渐渐碎开,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才舍得松开手。
很奇怪,他就喜欢看她这副被他弄得要碎掉的模样,知道这么做很不好,但他压不住作祟的心理。
宣芋生气了,但不太争气,气到一半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在郁闻晏的公寓。
她翻了个身,郁闻晏从身后搂紧她,埋头到她肩头,蹭了蹭柔软的长发。
“再睡会儿。”他嗓音暗哑,没睡饱。
宣芋伸手去够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最先打开陈写宁的信息,随时关注家里父母亲的动态,可不能被他们知道她考完试不回家是去找男朋友了。
小群里,李酥酥和徐向杭在讨论大四的实习。
两人没有太大的追求,打算在家里公司混过三个月的实习。
所以他们最后的关注点全在宣芋,问她有什么打算。
徐向杭奇怪,都晚上六点了,她考试多久啊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李酥酥考完试当然去补觉了,睡到晚上十二点都不过分。
徐向杭宣宣现在都这么拼命了
李酥酥不是宣宣拼命,郁闻晏地狱模式陪考,临近考试这一个月,她就没睡过饱觉,每天不是泡在图书馆,就泡在自习室。
徐向杭惊讶这是男朋友太狠了吧
李酥酥不
屑说你看看别人的男朋友,你再看看你自己,你好意思说狠我们宣宣连续三年专业年级前三,优秀毕业生预备役。
徐向杭发来一个讨好的猫猫表情我和你是吃喝玩乐型男女朋友,他们太智性恋了,不适合我们两个咸鱼。
宣芋打断他们的盲目崇拜算了吧,我觉得自己要见到老祖宗了,学到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