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董旭尧的名字,郁闻晏如备战状态会弓起背的猫,挺直背,警觉地盯着宣芋的方向。
“是的,有打算。”宣芋背对郁闻晏站,“可以,下午见麻烦你了再见。”
郁闻晏并不知道董旭尧问了什么,通过宣芋的回答,只能猜出他们约定好要一起去做些什么。
宣芋收起手机,转身对他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郁闻晏扯住她“你不是在关心我吗怎么走了。”
“那也得是这个人愿意说,要不然我怎么关心”宣芋拉开他的手,“等你想说再找我。”
郁闻晏看着宣芋收拾好东西要走,挡在门口“你要去见董旭尧”
宣芋“嗯,我和他约好去给
外婆扫墓。”
“你给外婆扫墓,他凑什么热闹”郁闻晏略微不满。
宣芋穿好外套,作势要推开他“外婆在世时很感激他照顾我们一家,一来一往也就熟了,他每年都回去给外婆扫墓。”
“我也去。”郁闻晏拿过外套穿上,“我和外婆比和他熟。”
县城路远,宣芋不想郁闻晏奔波,正要拒绝。
他抢先说“让我去,我就和你说。”
“你最好别糊弄我。”宣芋放下手,催他“穿厚一些,县城比京北要冷。”
郁闻晏拉宣芋进房间,让她帮忙选衣服。
宣芋力气小,扯不过他,只能跟着进门。
陈写宁在阳台收衣服,看到郁闻晏送宣芋回来,有些意外。
宣芋不允许郁闻晏下车,她独自上楼。
刚进家门,陈写宁表情有了些细微的变化“你和晏哥谈妥了”
“没。”宣芋脱下羽绒服外套。
陈写宁指着她的衣服,貌似在她衣柜看到过“你连换洗衣物都带了”
“这是郁闻晏的。”宣芋又说,“以前买的情侣装。”
陈写宁恍然大悟,难怪宣芋有一箱衣服一直珍贵地保存着,原来是和郁闻晏共同的回忆。
宣芋回房换了身干净的衣物,陈写宁已经收拾好两人的行李。
中途董旭尧来了电话,陈写宁接的,他已经到楼下等她们了。
陈写宁出到阳台看了眼,发现郁闻晏的车还在,心脏莫名地加速,回头冲宣芋喊道“姐,晏哥还没走。”
“他和我们回老家。”宣芋把头发扎好,“走吧。”
陈写宁错愕一秒,喃喃一句“回老家”
不是吧郁闻晏和他们一起,岂不是会和董旭尧碰上面
“他非要跟去。”宣芋打开门,又催了一句,“走吧,时间不早了。”
陈写宁摸不准宣芋怎么想的,跟着下楼,快到楼底,她快步超过宣芋,走向董旭尧,说“你和晏哥一辆车。”
此时,郁闻晏打开车门下来,离楼梯口最近的董旭尧向后看,眉头微微蹙起,对在这儿见到郁闻晏不是很开心。
郁闻晏眉心舒展,下巴稍扬,姿态懒懒散散的,薄唇勾着,表情从容,没有董旭尧那般紧绷着身子如临大敌,他浑身散发着放荡不羁的痞气,表露出几分不好招惹的锋芒。
陈写宁咽了咽口水,瞄了眼身旁的宣芋,她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摸不透她姐怎么想的,这个修罗场放在她身上,她是难以承受住的。
郁闻晏迈着修长的腿走向宣芋,替她拎过包。
陈写宁同时走向董旭尧,对他说“走吧。”
董旭尧拧紧眉,想叫回宣芋,陈写宁冷不丁地说“别做让我姐为难的事。”
“你想多了。”董旭尧垂下眼,勉强地扯出一抹笑。
郁闻晏扣着宣芋的
肩膀,一转身,脸黑沉下来。
上了车,宣芋和他说“当年外婆意外去世,家里没有其他亲人,我一个人操办不来葬礼,旭尧哥帮了很多忙。”
知道了,不用和我反复强调。”郁闻晏是不爽董旭尧,但也是他和董旭尧的事,绝对不会做出让宣芋为难的行为。
他又说“我也没有这么幼稚,非要争个高低。”
宣芋看着他几秒,车子突然加速,她紧紧拽住安全带,心惊肉跳。
车子超过董旭尧的车后,降速,平缓行驶。
宣芋汗颜,前一秒还说没这么幼稚,现在这莫名的胜负欲又是什么
“睡吧,到了叫你。”郁闻晏把暖气往下打,调试车载音乐。
宣芋闭上眼便睡着了。
后面车辆里,陈写宁用平板写病例分析,董旭尧和她搭话“你姐姐是和他复合了”
陈写宁稍冷淡“他们的事我不过问,但他们曾经感情不错,复合也是预料中的事吧。”
“你对他挺有好感”董旭尧问。
不是他的错觉,陈写宁对待他的态度和对待郁闻晏的态度,过分亲疏有别,他当然
是被疏离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