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写宁长着一副老人小孩都喜欢的面貌,没一会儿,已经和郁爷爷聊得热火朝天。
“过年有个小聚会,写宁你跟着我去,带你认识些人。”郁爷爷难得遇见像陈写宁这样的对手,有来有回,势均力敌,又是后生,起了提携的心思。
陈写宁
落落大方说“那就希望聚会不要和我值班冲撞了。”
郁爷爷哈哈大笑,指着陈写宁,看着宣芋说“写宁人水灵,会说话。”
陈写宁说“爷爷,您再笑我,我可能要将军了。”
郁爷爷不笑了,专注地盯着局面。
晚餐结束,郁爷爷催郁闻晏带姐妹俩出门玩,一定要招待好他们。
“姐,我感觉郁爷爷和郁伯伯都很喜欢你。”陈写宁看出他们想撮合两人复合的小心思,甚至约了他们下一次年夜饭也一起吃。
宣芋点头“你怎么想”
陈写宁“开心啊,像有了家人。”
“开心就好。”宣芋摸了摸陈写宁的脑袋。
前面走来两个男人,远远地便和郁闻晏打招呼。
下一秒郁闻晏往后退几步,和宣芋肩并肩,脸上表露几分无奈和不耐。
“谁来了”宣芋认出其中一个人是季珩,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男人。
宣芋问“朋友吗”
郁闻晏闷闷地嗯了声。
单是看他的表情并不觉得对方是好友。
旁边的陈写宁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季珩,直白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宣芋察觉到,心想遇到熟人她这么开心
“你去哪”迎面走来的男人问。
郁闻晏“出门聚会,你不会奉你爸的命特地来我家做说客”
男人淡雅笑笑“不至于,我是来拜访季珩学长。”
“他是陆温夜,陆司的儿子,目前在国外教书。”郁闻晏熟识的只是陆温夜,便没有介绍季珩。
陆温夜绅士地同她们问好,接着介绍了季珩。
原来两人在国外念书时是同一个导师的学生。
“谁攒的局,我们一起”陆温夜确实带了任务来的。
郁闻晏抵触,直接拒绝“你肯定会趁机和我聊辞职的事,算了,近期都不会约你。”
陆温夜也不恼,情绪非常稳定,含笑说“可以吧”
这句话是看向宣芋说的,他一眼便能看出二人中最终拿主意的是谁。
“啊都可以。”宣芋懵了几秒。
陆温夜侧身,让出路“麻烦带路了。”
郁闻晏揽过宣芋的肩膀,不满说“陆温夜可烦人了,学哲学的嘴特能叭叭,烦死人了。”
“可我觉得你的话比陆先生多。”宣芋说明事实。
跟在旁边的陆温夜忍俊不禁地笑了声,招来郁闻晏一个刀人的眼神。
陈写宁故意落后一步,走在季珩旁边,瞧见前面二人聊得热络,大着胆子悄悄牵住季珩的手。
季珩身子一僵,侧眸看她,使了点儿力,要抽开手。
陈写宁加紧力度,用口型说
再动,她就叫人了。
季珩哑然失笑,二人争论不休,不会注意到后面,他扣入陈写宁五指,放到他大衣里袋子
里,两人胳膊紧紧相抵。
陈写宁挠了挠他掌心,唇角有淡淡的笑意。
聚会地点在老巷子的四合院,外面看着平平无奇,进门后别有洞天,宣芋上次看到这么美的古建筑还是去私人会所接郁闻晏。
这儿的装修看起来比私人会所更复古奢华、庄严大气,私人会所是特地弄了复古风装潢,而四合院就是本身就是老物件。
管家带他们进门,周劲候在天井,看到他们来了,笑脸相迎“晏哥你挺有人气啊,带了这么多朋友过来玩。”
然后他转头对里屋说“陈哥,晏哥来了。”
宣芋注意到小轩窗勾勒出一个婀娜多姿的美人影子,多看了几眼,她问郁闻晏“谁攒的局”
“一个朋友,他说跨年他太太一个人在家太无趣,所以攒了局,好热闹些儿。”郁闻晏低声和她说,“陈其深是港都人,到京北经商,他太太跟着一起来。初来乍到,在这边没什么认识的朋友,所以才叫我们带朋友一起。”
宣芋觉得郁闻晏的朋友对太太真好,很照顾妻子的情感需求。
“四合院是刚买的,上次暖屋我没来,这次不好再拒绝。晚一些,我带你去江边看烟花。”郁闻晏没忘记答应了要带她去
看烟花。
以前宣芋常陪郁闻晏参加好友聚会和饭局,和她平日里接触到的好友聚会有些差别,来的客人都是京北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不是正式场合的晚宴,但大家也借机会谈些正事,算是正式磋商前的意见交换。
起初她害怕说错话,畏手畏脚的,还觉得给郁闻晏丢人了。
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会耐心去教她宴会礼仪和谈话技巧。
“今天不是聚会,纯属几个好友聚在一起玩一玩。”郁闻晏拍了拍宣芋的肩膀,“不需要摆出如临大敌的样子。”
宣芋眨了眨眼“好的,会错意了,我以为你有生意要和陈先生谈。”
“没正式辞职前,我都是公职人员,唯一能做的副业就是买股票。”郁闻晏叹气,“可穷了。”
宣芋冷哼一声“谁都没资格在我面前说穷”
郁闻晏怎么会穷,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少爷。
宣芋甩开他的手,直直往里走去。
进门,和最靠近门座位上的女人对上眼,宣芋愣了一下。
“宣芋”岑瑜敏轻笑一声,看到跟在后面进来的郁闻晏,意外说“没想到还能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