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一前一后沿着小道散步,陈写宁问“您找我还有事吗”
季珩“没有。”
“没事的话,我要先走一步,工作忙。”陈写宁本以为再见季珩,她不会有有太大想法,现在仅是独处,便觉得胸闷得难受。
陈写宁正准备转身,走在前面的季珩回身说“以前曾说过太自以为是的话,我向你道歉。”
“自以为是”陈写宁扫过他一眼,恍然道“您说我缺父爱这回事从小我爸工作就忙,我和他不亲,季教授您
是教哲学的,您确实没说错。”
“我指出来是想知道你对我是简单男女感情,还是需要一位年长的男性照顾你”季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很在意这个问题,特别在意,甚至有些无法接受真实答案是后者。
陈写宁看着他,性子偏冷,所以她一言不发时,总会令人误会她很冷漠、不好相处。
这是大家对陈写宁的普遍印象,但季珩未曾有过此类感觉,而此刻他是真的忐忑不安。
“都是呢”陈写宁反问回去。
季珩很轻地嗯了声。
陈写宁大概明白他的意思,说“添麻烦了,我先走了。”
她才转身,手腕被季珩扣住,他将她拉到面前,差点摔倒。
陈写宁没有抵抗他的亲密接触,季珩才敢搂上她肩膀。
他说“写宁,你能不能对我只有第一种感情”
陈写宁愣住,第一反应是拉下他的手,脱口而出“白大褂上全是细菌,别乱抱。”
季珩收回手。
陈写宁兜里的电话响起,拿出来看一眼,科室来电,应该是急诊会诊。
走前,陈写宁犹豫许久,才说“我应该很难做到像季教授这般,把所有情感分得如此明晰。”
说完这句话,她快步走开。
季珩站在原地许久,莫名想笑,可陈写宁对她姐姐就很看重,准确来说在她心里只有姐姐,郁闻晏因为是姐姐的男友也可以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其他人可有可无吧。
他觉得自己岁数越往上长越幼稚,竟然去计较这类小事。
下午四点,宣芋的手术顺利结束,她眼睛全红了,陈写宁进来查看情况,见她憔悴的模样,很是心疼。
“局部麻醉过之后,可能会更疼,到时候你和护士说,他们会给你开药。”陈写宁替她整理好衣衫,温声交代。
宣芋面露苦色,压根装不出轻松的表情,点头。
“睡吧。”陈写宁准备和护士一起送她回病房。
宣芋想和在外面等的郁闻晏说句话,奈何两小时的手术太折磨人,精神疲惫,扛不住浓厚的睡意,便睡着了。
宣芋是被疼醒的,手抓紧几次床单,急忙地找呼叫铃。
一直守在旁边不离身的郁闻晏注意到,快速起身,先摁下呼叫铃,关心问“是不是很疼”
手术结束后,医生已经和他详细说过术后的反应,以及需要注意的护理事项。
宣芋点头,她没想到这么疼,多处伤口的微微刺疼,强忍几秒,背后不停地冒冷汗。
护士来得很快,给宣芋打止疼小针,她才暂时缓过来。
郁闻晏用温热的毛巾给她擦额角“饿吗”
宣芋“吃不下饭,喝粥吧。”
本想说不吃,但身体会熬不住,为了健康还是得吃一些。
郁闻晏让家里的阿姨炖粥送来,还准备几个小菜,顺道给陈写宁带一份。
隔壁床的阿姨今天下午已经出院,新病人明天才入院,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安静下来后,宣芋惴惴不安地偷看郁闻晏几眼,观察他的表情,担心他还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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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他提结婚,吓到宣芋,她先是拒绝了,感觉太快了,他们才复合没多久,最担心的是陈写宁怎么办,不想让她孤零零一人生活。还有一个原因,她的未来的发展还没定下来,在这个阶段选择结婚,他家里人怎么想。
她坦诚地把顾虑告诉郁闻晏,他说他们以后可以一起住,如果写宁感觉不自在也可以住近一些。
提到后一个问题,他短暂地沉默片刻,只说他知道怎么做了。
氛围不是很愉快,起码宣芋是这样认为,默默地转开话题,但他还是一副心思沉沉的模样。
“还有哪不舒服吗”他的语气很温柔,宣芋心想他或许没多想,是她多想了。
宣芋“没有,又疼又困。”
郁闻晏说“这两天好好休息,学校和你导师那边全请好假了。”
“医生说以后可能
会复发,而且切除的乳腺结节不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宣芋惆怅地叹气。
郁闻晏“结果出来再说,比起这些,以后要健康饮食和生活,绝对不可以熬夜。”
宣芋抓住郁闻晏的手,他没甩开,想来是不气她了。
到了换药时,宣芋又觉得他是有点儿生气的。
因为宣芋让他在外面等着,他不是很乐意,但选择尊重她。
手术第三天,宣芋出院回家,郁闻晏不能请长假,早在手术第二天就回去上班。
徐向杭和李酥酥来接宣芋,买了新鲜的水果和蔬菜,打算今晚在她家庆祝出院。
宣芋作为病患,不需要动手下厨,坐在旁边看他们在厨房忙活,忽然问“你们说,我明天回去上班,顺道参加组会,怎么样”
两人一同停下动作,对视一眼,李酥酥作为代表回答这个问题“我们没意见,你今晚和郁闻晏说,他同意你就去。”
宣芋咽了咽口水,她可不敢说,今早他上班前交代她必须在家里休养一周,隔天准时到医院换药,不许抱有觉得自己身体没有不舒服就不需要休息的心理。
“不吱声了死心吧你。”李酥酥心想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宣芋如此勤奋的打工人。